新年
��银子都赏光了吧。”

  贺兰松笑道:“四海来朝,皇上要受贺受礼,拈香看经,和太后皇子们守岁,哪里能有空闲。”

  卫明晅伸个懒腰,道:“谁说不是,朕今日光衣裳就换了四五次。被人像个提线木偶似的牵着,朕的荷包呢,贺兰大人给不给?”

  贺兰松上前两步,他因着不上朝,只穿了见青白的长袍,外面着一件白狐端罩,束的是镶金松石玉带,闻听此言便上前两步,端端正正的跪下了,行礼道:“瑾言给皇上请安,祝陛下千秋万代,盛世不衰。”

  “朝堂上还没磕够头?快起来。”卫明晅正心疼着,却见贺兰松双手伸出来,大言不惭的道:“我的头磕了,皇上的赏钱呢?”

  “朕就多余疼你。”卫明晅本打算要把人扶起来,听到这话又坐了回去,指着贺兰松笑骂,“滚起来吧。”

  贺兰忘郢坐在卫明晅膝上,两条腿晃荡着踢掉了脚上的小靴子,也冲着父亲道:“滚。”

  贺兰松哑然,卫明晅抬手在贺兰忘郢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将他放到地上去,捏了捏他的耳朵,“胡闹,不许欺负你爹。”

  贺兰松苦笑道:“皇上,您的嘴都笑歪了,就别骂他了。”

  卫明晅哈哈长笑,几步踱至贺兰松面前,往地上一跪道:“行了,我也给瑾言拜年,拿荷包来。”

  贺兰松对着卫明晅伸出的双手目瞪口呆,愕然道:“堂堂天子,竟如此耍赖。”

  “给不给?”

  贺兰松无奈,从袖中取出个荷包,塞到卫明晅手里,道:“明晅乖。”

  卫明晅瞪眼,随即又笑道:“你说,咱俩这像不像拜天地呢。”

  贺兰松立时从地上爬起来,装作不在意的去抱儿子,红了脸不说话。

  卫明晅边拆荷包边道:“他快满周岁了,别总是抱着他。瑾言,你这是把家底都倒出来了,以后还怎么娶媳妇。”他看着从荷包里倒出来的金锞子和如意发呆。

  贺兰松笑道:“媳妇啊,明晅,这个就当作是聘礼可好?”

  卫明晅笑骂:“朕怕你没这个福气。”

  贺兰松眼中闪过失望,道:“是没福气。”

  卫明晅装作没听到,从地上站起来道:“瑾言,等春日花开了,我带着你们爷俩去郊外骑马,好不好啊,郢哥儿。”

  贺兰忘郢眯着眼连连点头。

  卫明晅不等贺兰松回答,又问道:“郢哥儿,爹爹今天喝药了吗?”

  贺兰忘郢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贺兰松气的在儿子头上戳,“白眼狼。明晅,你别听他胡说,我喝了,真喝了。”

  卫明晅上前两步,将贺兰松父子一起拽到怀中,笑道:“朕尝尝就知道了。”

  “唔,别。”贺兰松只觉唇上一暖,卫明晅便贴了过来,还惩罚似的在他舌尖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