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
�忽,吴朔不能再用,请陛下早些决断才好。”

  卫明晅沉吟道:“朕瞧了你的奏章,已经令派了人去,吴朔现下已经入狱了。”

  贺兰松道:“皇上圣明。”

  卫明晅亲自斟了杯酒,道:“此去汉城辛苦,来,朕敬小贺兰大人一杯。”

  贺兰松忙起身接了酒,恭声道:“臣受不起。”

  卫明晅也不废话,饮尽了杯中酒,见贺兰松仍捧着酒盏发愣,便问道:“怎么不喝?”

  贺兰松道:“皇上龙体未愈,不当如此饮酒。”

  卫明晅又倒了一盏酒,道:“朕安,且此酒不醉人,无妨。”

  贺兰松捧着酒饮了,道:“谢陛下。”

  卫明晅道:“你此番立了大功,去了朕的心头大患,可要什么赏赐?”

  贺兰松侧首道:“臣不要。”

  卫明晅叹道:“法令不信,赏罚不明,朕岂不是成了昏君。不过现下,朕确实没想好赏你什么,令尊权势滔天,想必你什么也不缺。”

  贺兰松本要坐下,闻听此言又抬起了屁股,战战兢兢的道:“皇上,家父,家父若有错处,请您明示。”

  卫明晅一挥衣袖,捏着酒盏笑道:“你才归朝,不知现下朝堂上热闹着呢,贺兰大人和刘开阖相互为难,朕有月余未听政,还以为这江山改姓了呢?”

  贺兰松一个哆嗦,这次连站都不敢站了,直接在地上跪了,道:“皇上言重,家父一片忠心为圣上,陛下多虑了。”

  卫明晅哂笑道:“怎么,你不信?”

  贺兰松苦笑道:“便算家父爱权,但刘,刘大人向来忠心为皇上,怎么会?”贺兰靖向来喜权势,他只要不篡位,做出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来,贺兰松都不觉得奇怪,但刘开阖却是洁身自好,怎么也卷入了党争。

  卫明晅叹道:“这世上的人谁不爱名利,刘开阖也不是圣人,也有私心。你不是素来不喜他么?不过他若想翻出浪来,还差些火候。”

  贺兰松伏地叩首,道:“家父有罪,臣有罪。”

  卫明晅放下酒,起身虚扶了扶贺兰松,道:“起来,在朕眼中,你和令尊大人从来不相干。”

  贺兰松站起身来,目中却尽是沉痛之色,子不言父过,父亲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权置喙,但揽权谋私,实不是人臣所应为,即使不是卫明晅当朝,他也不敢苟同父亲为臣之道。

  卫明晅笑道:“朕有一事不明。小贺兰大人能不能解我疑惑?”

  贺兰松道:“皇上请问。”

  卫明晅将酒一推,道:“先喝酒。”

  贺兰松心中郁郁,连着喝了两杯,他酒量不错,但因喝的快了,面上就带出几分潮红。

  卫明晅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道:“人都说父子亲情天伦,古人言道忠孝难两全,你们贺兰家族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东西?”

  贺兰松突然被骂,很是不解,道:“皇上,您,您醉了?”

  卫明晅往后一躺,半歪在榻上,道:“自然没有。”

  贺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