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两宽
  两人皆不言语,直到肩臂起了酸麻之意,贺兰松方在卫明晅肩上拍了拍,轻声道:“陛下,陛下。”

  卫明晅这才松了手,问道:“瑾言,你神不错,身上可大好了?”

  贺兰松摸摸自己的小腹,道:“全好了。我今日去和蔡宁先生讨教了几盘棋,才刚回来。心里头想着陛下,便来了。”

  听到蔡宁先生,卫明晅不皱眉,眸中闪过不豫之色,他忙垂眼遮住了,强笑道:“是么,瑾言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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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上前一步,俯身吻到卫明晅唇上,低叹道:“怎么,陛下又吃味了,可是陛下叫我去的,臣这是奉旨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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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的唇温软轻薄,卫明晅只觉的痒痒的,那含糊不清的言语从口中直入到了心底,泛起更难忍的瘙痒来,他伸手扣住对方的后枕,探到他口中去,继续探寻着他的味道。

  “唔。”贺兰松猛地推开卫明晅,他双唇嫣红,眼中水汪汪的透着泪意,额上有碎发散落,似是不胜柔弱,“明晅,我喘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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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晅轻笑一声,哼道:“看你还敢胡说。”

  贺兰松歪着头笑道:“明晅,你生气了,是不是?”

  卫明晅张口便要否认,话到了嘴边却又住了,叹道:“是,我心里气。”

  贺兰松深深看向卫明晅的眼睛,黯然道:“我不过是和旁人下盘棋,你就生气难过,那我呢?”

  “什么?”卫明晅茫然。

  贺兰松嗤笑道:“你坐拥三宫六院,现下又要纳藩王之女,可曾想过我?”

  卫明晅哑然,他一把抓住了贺兰松手腕,急道:“瑾言,瑾言,你!”

  贺兰松任他拉着,面上带笑,静静地听他说。

  卫明晅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他慢慢松了贺兰松的手,面上神色极是难看,眸色深沉,藏着绝望苦痛和焦灼撕扯,说什么呢?说他有苦处,说他日后再不纳妃,还是说来日方长,再委屈他几年?

  可他凭什么呢,是他自己违了当初的誓,凭何再来委屈瑾言。

  卫明晅几番思量,终是哑着声求道:“瑾言,我,我错了。对不住,我知道伤了你的心,你要打要骂都可,别闷坏了自己。”

  贺兰松唇角勾了勾,却到底没笑出来,他神色渐冷,向后退了退,终是道:“我为何要打你骂你,可陛下明知故犯,我,我不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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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晅心底惊慌,忙去拉贺兰松的手,软了声音道:“瑾言,是朕的错。”除了认错,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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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挣开手臂,又退了半步,他艰难的开口道:“陛下,若我求你回成命呢,别纳妃,别丢下我,我愿为皇上去捉了益安王来,我能为你平北境,你别应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