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
  卫明晅哑然,摸了摸贺兰松额头,“你说什么,莫不是气傻了。”

  贺兰松顺着衣角捏到了卫明晅小臂,挽起他的袖子递到自己面前,张嘴狠狠咬了一口。

  卫明晅吃痛,却不敢挣扎,反而往前送了送,忍着疼道:“慢些,仔细伤了牙。”

  贺兰松咬的牙都酸了,才慢慢松了口,两手看着卫明晅臂膀上的牙印,像是在思量,从何处再咬一口。

  卫明晅白皙的手臂上排着一圈牙印,有几处甚至见了血,他疼的呲牙,却把另一只臂膀又递了上去,“不解气再咬一口。”

  贺兰松啪的一声打落了卫明晅的手臂,眼眸里如汪着泉水般,直愣愣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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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晅无比心疼,口不择言的道:“改日我定给你补份聘礼好不好,就依着皇后的制,不,压着皇后的制。”

  贺兰松气道:“卫明晅,你听不懂好赖话?”

  卫明晅却是被贺兰松吓到了,听人呵斥,又道:“瑾言如不愿,你来我这下聘可好?”

  贺兰松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着笑着眼泪也滚了出来,他边抹泪边道:“父亲呢,父亲应了你?”

  卫明晅暗自松了口气,拿出巾帕来替贺兰松擦泪,“应了,我想贺兰大人也定然是不愿意的,可是,我开了口。”

  贺兰松抽噎着道:“你可真是逼良为,唔。”他话没说完,就被卫明晅拿手堵住了嘴,且气力甚大,他竟然扯不开。

  “唔,唔,松开。”

  卫明晅眼神凌厉,咬着牙道:“贺兰松,你敢把那个字说出来,朕就把你拖到院子里打。”

  贺兰松想了想,到底不敢造次,不情愿的摇了摇头,示意不敢。

  卫明晅这才松了手,却仍旧沉着脸,面色不虞。

  贺兰松摇了摇卫明晅的手,指着那只好的问:“还给不给咬?”

  卫明晅认命的往前一送,叹道:“给,自然给,此事是我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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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不客气的拽过来就咬,这次却了几分力,只咬出个浅浅的印痕便放开了,他盯着那牙印看了半晌方道:“怪不得连小弟都成了亲,父亲却从不提我的事,明晅,你不该瞒我,你知道,我也是愿意的。”

  卫明晅长吁了口气,将人揽到怀中,“瑾言,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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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不服气的踢了他一脚,道:“我脚上冷,给我穿上靴子。”

  “遵旨。”卫明晅赶紧取了罗袜来,蹲在当地,捧起贺兰松的脚,先握在怀里暖了暖,又仔细拂去灰尘,慢慢给他穿上。

  大卫朝的君主,心甘情愿的蹲在自己身前给他穿罗袜,贺兰松本已止住的泪,忍不住又滚了出来。

  他贺兰松,能得此良人,夫复何求。

  翌日寅时,贺兰松便醒了,他摸摸床榻,却没摸到卫明晅的衣角,想来是昨日放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