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真言
�哪有什么动静,不过贺兰松浅眠,兼之酒后不适,这才惊醒了。

  卫明晅忙忙道歉,“对不住,是我不好,再睡会?”

  贺兰松摇首,眼下情形他如何还能睡得着,“你要送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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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贺兰松一直留在静和园,日日和卫明晅相见,时时腻在一处,卫明晅但凡皱皱眉头,他便知晓他动什么心思,事情已到此地步,相互隐瞒毫无益处,他也就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

  卫明晅苦笑,“你猜到了?”

  贺兰松桃花眼中藏着无限柔情,小声道:“能不能,让我留在这。”

  “好!”卫明晅答的痛快。

  “当真?”贺兰松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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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舍不得你。”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进了殿内。

  管他呢,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一国之君,若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护不住,还有何面目高居殿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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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内堂,贺兰松看着那满桌案的奏章蹙了蹙眉,遂撸起袖子,向前俯身,张开双臂一拢一推,将折子尽数掷到了地上去,跟着身子一纵,坐到了案几上。

  卫明晅看的瞠目结舌,随即又觉得畅快,仰首长笑了半日,冲着贺兰松直竖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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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酒醉未醒,凭着一腔怨气扔了折子,此刻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但也懒得去捡。

  卫明晅上前,立在贺兰松对面,双手放在他膝上,闭了闭眼,叹道:“瑾言,别为那些混账气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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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松哼了一声,“外面的是楚有昭?是来逼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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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晅颔首,随即又摇首,“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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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晅?”贺兰松皱眉捧着额头,似是在忍痛。

  卫明晅这才记起贺兰松多饮了酒,两手放在他额上轻轻揉着,哄道:“瑾言,叫人去煮碗醒酒汤来给你,好不好?”

  醒酒汤味道不好,贺兰松向来是不爱喝的,宁愿一直疼着。

  “不喝,不喝,想要吃冰,我要甜碗子。”贺兰松竟如孩童般耍起赖。

  卫明晅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叹道:“怎么倒醉的越发厉害了,尚未入伏,不许吃冰,瑾言乖,我抱你去睡觉。”他口中说着,手上却不停,轻一下重一下的按着,他手法不错,贺兰松亦觉得舒爽了许多,也就不再叫嚷着要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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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明晅又按了一会,去倒了盏酽茶,哄着贺兰松喝了,见他热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