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
�滋味,委实难喝的很,他再也不敢眼馋了。

  侍女芩莲盛了碗粥,贺兰松便挥手令她退下去,问道:“近日跟着洪师傅如何?”

  武举考试临近,贺兰斛一直在府中用功,闻言便道:“洪师傅太严苛了。”他放下筷著,举起袖子道:“瞧瞧,我这身上都是伤。”

  “严师出高徒。”贺兰松心疼弟弟,“我房中有药膏,待会让芩莲找给你,回去把伤揉开。”

  贺兰斛笑的神秘,凑近了低声道:“是昨晚芩莲伺候的不好么?怎么大哥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贺兰松险些没被一口酥饼噎住了,伸手在贺兰斛额头上一敲,“闭嘴!”他涨红了脸,也不知是噎的,还是羞的。

  贺兰斛哈哈长笑:“大哥,你害什么羞啊,芩莲不是早就在房中的么?以前倒也相敬如宾,现下怎么冷冰冰的。”

  贺兰松咳了两声,当真冷下了脸,道:“食不言寝不语,小心父亲回头再来教你规矩。”

  “那我吃完了再问你。”贺兰斛倒是乖觉。

  贺兰松直觉得头痛,叹道:“吃完了就回你的院子去。”

  贺兰斛嘿嘿一笑,两三口吃过了饭,一时却不走,反倒是要了盏茶慢悠悠的喝着,等着大哥如实交代。

  贺兰松浑然不觉,细嚼慢咽的吃了顿饭,静坐了一会,便去练起字来,贺兰斛急得抓耳挠腮,上前两步就要再问。

  贺兰松摆摆手,道:“我看见她就觉得苦。”

  “苦?哪里苦?”贺兰斛一头雾水。

  贺兰松手上不停,写出一个润字后方道:“芩莲啊,黄芩和黄连能不苦么?”

  贺兰斛哎呀一声,随即笑得直不起腰,正要再揶揄兄长两句,忽听门上剥啄,正是芩莲在外间敲门,口中道:“公子,药熬好了。”

  贺兰斛一口茶水直喷了出来,跌着脚笑的愈发畅快。

  兄弟两人说笑了一会,贺兰斛才记起正事,隧道:“大哥,王尚书家的公子今日要去宜青山,你和我一起去吧?”

  贺兰松想了想问道:“礼部尚书家的王祎?若要踏青,也是春日里去,此刻去山上看什么?”

  贺兰斛笑道:“除了他还有谁?整日里最爱附庸风雅,怕是见到圣上狩猎动了心思,木兰围场他去不了,宜青山还是能去捉个兔子野鸡的。”

  贺兰松一副字总算写完了,虽说现下习武不成,好歹笔墨功夫还在,他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道:“我与王公子素无来往,就不去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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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童,犹子童。皇帝对皇后的称呼。

  《西游记》第八四回:“那国王急睁眼睛,见皇后的头光,他连忙爬起来道:‘梓童,你如何这等?’”

  《封神演义》第七回:“ 妲己 引导 姜皇后 至殿前行礼毕。 紂王 曰:‘命左右设坐,请梓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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