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
�哪句话触了卫明晅的霉头,遂叹道:“不饶就不饶,为何又要生气。”

  卫明晅此刻却是气也气不起来,无力道:“瑾言,他黄岩许是三岁小儿么,受人两句挑拨就敢来朕的御书房闹事,若不是蠢,就是仗势欺人、恃宠而骄,朕是一国之君,他一个小小的神机营副统领还无权过问,今日若非看在忠勇公的面子,早已将他拖出去砍了。”

  贺兰松反唇相讥道:“他不是什么神机营统领,是你的小舅子,来为姐姐抱不平的。”

  卫明晅心里直冒火,上前一把将贺兰松推到墙上去,按住他两只臂膀,不管不顾的吻到他唇上去。

  贺兰松唇角破了,嘶的一声喊了出来,却被卫明晅吞到口中去,连带着他的鲜血,咸苦的味道入了舌尖,直入到心里去,久久不散。

  “瑾言。”卫明晅含含糊糊的叫着,口中吮吸着对方独有的甘甜苦涩,一颗心却痛的喘不过气。

  贺兰松浑身皆痛,却认怂般的不敢乱动,卫明晅从未如此暴躁过,像是恨不得将他揉到怀里去,又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待卫明晅放开手的时候,贺兰松几乎站不住脚,他眼尾处一片殷红,带着几分委屈瞪了对方一眼。

  卫明晅笑着抹去贺兰松鬓角的血迹,叹道:“瑾言,你我之间何来不堪,好好说话,别再故意惹我了。”

  贺兰松双唇麻痛,哪里还敢再逞强,“就是我不说,陛下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卫明晅道:“堵不住便不堵吧,此间暂不能住了,你与我去偏殿。”

  贺兰松摇首道:“偏殿太窄,我不去。”

  卫明晅嗤笑道:“你还挑三拣四的,你们再闹一会,只怕连整个临霜殿都拆了,到时就连个栖身之地也没了。”

  贺兰松眨了眨眼,却仍是不敢凑过来,远远的道:“你真生气了?”

  “怎么,朕生不得气?”

  “自然不是。”贺兰松想了想,“可是,我的气还没消呢。”

  卫明晅便是有天大的火也被这句逗笑了,他无奈摇首,“成,对不住,等贺兰大人生完了气,我再接着生,如何?”

  贺兰松不愿被当成孩子哄,小声道:“不知道是谁不好好说话。”

  卫明晅假装没听到,往前伸了伸手,道:“过来。”

  贺兰松仍旧不愿上前,站在原地道:“我,我在这里听着呢。”

  卫明晅无奈,只好自己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贺兰松的眼睛,正色道:“瑾言,昨日的事,皆是我的过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再恼了,好不好?我随你处置。”

  话说到这份上,贺兰松反而没辙,红着脸道:“揭过不提了,今日的事也不许再提,当真是黄岩许来生事,我若不还手,早就被他打死了,你,也不能再罚我。”他生怕也被拖出去打廷杖,口气已然没那么**。

  卫明晅笑道:“不替他求情了?黄岩许早该整治了,也不全是为你,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呵,敢来御书房动手,谁知他是不是要刺杀圣驾。还有你,外间多少侍卫,你不会喊么?非要吃这么多苦头。”他看着贺兰松脸上煞是好看,估计身上也强不到哪里去,不多了几分心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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