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折子
�折?”

  卫明晅喟然叹道:“你瞧瞧里面写的。”

  贺兰松便细细看起来,他自幼聪慧,能一目十行,饶是如此,这万言折子也看的头痛眼痛,看完了仍是不知所谓,“这奏章写的什么?为何我没瞧明白。”

  卫明晅喝了口热茶,揶揄道:“怎么,难倒我们的无双公子了?”

  贺兰松将那折子一撇,轻笑道:“几万字,竟只是问安,这位徐大人好生厉害,溢美之词连篇累牍,竟然,竟然没有一句重复,我实在比不过。”

  卫明晅抚掌大笑,“贺兰公子认输了?”

  贺兰松黯然道:“这是我朝的肱股之臣?你平日里看的都是这种折子?”

  卫明晅摇首道:“不然,不说旁人,令尊的折子素来简便,那一手台阁体看起来便舒爽得很。”

  贺兰松不置可否,他将堆在桌案上的折子起,轻笑了一声。

  卫明晅凑过来道:“笑什么,令尊大人的字,入不了你的眼?”

  贺兰松道:“非是我妄议尊亲,台阁体虽是天下学子皆练的,但却实在丑的紧。”

  卫明晅直笑的打跌,“好,说的好,想来咱们忠勇公的草书,瑾言定是喜欢的。”

  贺兰松奇道:“我未见过黄将军的字,他也习草书?”

  贺兰松自幼习草书,他的字冠绝当朝,当日会试殿试,众人皆是台阁体,惟他不改字,方未做得天子门生,若非文章锦绣,只怕连进士也做不得。

  卫明晅了笑,努力绷着脸道:“正是,忠勇公自负的紧,奏章从不劳烦旁人代笔,那字真像是一把草。”

  贺兰松哑然,想了想才明白卫明晅弦外之音,不由失笑道:“皇上,你,竟然如此损人。”

  卫明晅叹道:“但我宁愿看忠勇公的草书,也不愿看这万言台阁体。”

  贺兰松又壮着胆子翻了几分奏章,越看眉头拧的越紧,“无怪你总折子到深夜,依我看,陛下,当由内阁拟定份章程出来,教教这些大臣们如何写奏章。”

  卫明晅在案上一拍,喜道:“我正有此意,瑾言有何良策不妨说来。”他递了手边的热茶过去,“润润喉。”

  贺兰松双手接过,沉吟道:“臣无良策,但若定了奏章制式,想必不会有徐大人这样的奏章再呈上来,皇上可对朝臣道,凡奏不得超千字,不得言之无物,不得拍须溜马。”

  卫明晅连连称是,“等令尊大人来了,朕便同他商议此事。”

  贺兰松被热茶烫了口,惊道:“家父要来行宫,何时?”

  卫明晅尚未答言,外间便有人奏道:“皇上,贺兰大人求见。”

  贺兰松当即就慌得丢了茶盏,忙忙整衣起身,肃手躬立。

  卫明晅看的好笑,却还是等他整束完了,才道:“请进来。”

  贺兰靖进门便拜,卫明晅亲去扶起,道:“贺兰大人一路奔波,不必行此大礼。”

  贺兰靖连道不敢,待他站稳了,贺兰松便上前磕头,道:“请父亲安。”

  贺兰松摆了摆手,他离开时儿子尚是人事不知,现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