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利弊
在身后的。”

  贺兰松失笑道:“皇上错了,臣可是御前侍卫。”

  “呵,朕的御前侍卫,现下可能拿得起刀?”

  贺兰松无奈道:“明晅只会欺负我么?”

  卫明晅再坐不住,欺身绕到贺兰松旁边,一把揽住了他,道:“今晚可喝药了,是不是偷吃了果子蜜饯,怎么说的话这么好听。”

  贺兰松任由他抱着,“好听,那陛下听么?”

  卫明晅虚抚着贺兰松胸前箭伤,在他耳畔低声道:“瑾言,在木兰围场时,你拼死也要将朕护在身后,是为何?”

  贺兰松眸中顿时涌起无限柔情,“因为你是陛下,也是明晅。”

  卫明晅正色道:“你也是我的瑾言,是朕的子民啊。若今日朝中有贼逆谋反,朕也不怕落了面子,这临霜殿下就有密道,背着你,跑也就跑了,落荒而逃也不算做丢人。但赤坎人百年来屡屡犯我大卫朝,边境百姓朝不保夕、生不如死,他们胆敢打到京师来,欺凌到朕头上了,难道我还要抱头龟缩吗。朕身后有万万卫朝百姓,头上有列祖列宗看着,阴间多少将士魂不能归,我若逃了,有何面目去见他们?还配被你们称一声陛下么?”

  贺兰松只听得心怀激腾滚荡,是啊,他所倾慕的不正是这样的盛世明君么,有文韬武略,更难得能胸怀天下,他无奈叹道:“明晅,是我说错话了。”

  卫明晅笑道:“你且宽怀,今日之战事,我有六七分胜算。”

  “哦?”贺兰松心中一动,“陛下还有后手?”

  “瑾言不妨猜上一猜?”卫明晅向后靠了靠,他身上甲胄冰凉,贴在贺兰松身上,怕冷着他,孰料略一动身,便被对方一把又揽了回去,“太冷。”

  贺兰松不撒手,“陛下莫要忘了,我可是在军中混过的,我也喜欢这兵戈铁甲。倪大义名字虽取得好,但却是不义之师,奉安军师出无名,已输了先机。”

  卫明晅沉声道:“正是,不过赤坎人也并非要一举夺了京城,只要京师大乱,或者朕驾崩了,他们就能有喘息之机。”

  贺兰松斥道:“莫要胡言。可是,你如何能知晓倪大义是赤坎人?又怎知他要做乱?”

  卫明晅道:“前几年,御书房的师父曾跟朕讲过赤坎人的相貌,他们身形魁梧,粗壮黝黑,这些倒也罢了,但据闻皇室中人生来便有重瞳之相。去岁我曾召过倪大义,但当时相隔甚远,现下想来,他每每垂首,也是存着回避之意,适才见到棋盘两子落在一起,这才记起旧事。只怕倪大义是赤坎贵族,如此便不难懂他为何少与人往来。奉安军驻地离此处最近,朕在这里招摇了数日,哎,他怕是早就心痒难搔了。”

  贺兰松无奈的在卫明晅腿上拍了一掌,“好一招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