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谋逆
,臣领旨。”

  宋婴恍然,双手击掌,道:“对,御马监的马医最有嫌疑,臣如何未料到。”

  卫明晅面上却无喜色,“此外,去查药堂,这么多的药材,总能查到些端倪。宋婴,可否熟知奉安军首领倪大义?”

  宋婴略微思索方道:“臣久不在军中,只知倪将军为人耿直,得罪了不少同僚,和外人少有往来。”

  卫明晅沉声道:“三军犒赏时,朕见过倪大义,宋卿觉得此人可有谋逆之相?”

  宋婴一惊,谋逆?这样的话他可不敢接,只好道:“臣,不懂相面之术。”

  卫明晅对着宋婴道:“留在凉西行宫的人有多少?”

  宋婴又是一愕,随即道:“御前侍卫有一百二十人。”

  卫明晅已然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算上骁骑营、神机营和随扈的军士。”

  宋婴跟着起身,估算了下人数,道:“有五千人。”

  卫明晅问道:“奉安军有多少人?”

  宋婴干咽了口唾沫,他约莫懂了卫明晅的意思,却仍觉得不可思议,“回皇上,按制,三万人。”

  京城四方皆有驻军拱卫,按制三万,但若奉安军果真有叛逆之心,私下里就不知屯有多少驻兵了。

  卫明晅回身,拿了案上的凉茶饮了半盏,贺兰松默默起身,房中一时静默,气氛凝重,他心中忐忑,却不敢多言。

  忽听嘭的一声,外间似有人摔倒,接着有人高声喊道:“皇上,宋大人,急报。”

  卫明晅一声冷笑,在塌上坐了,扬声道:“进来。”

  只见一人着御前侍卫服进来,半边身上混着泥土和暗血,他往地上一跪,急道:“皇上,西南方有人来攻。”

  宋婴几人倒抽了口冷气,卫明晅此时反而镇静的很,道:“起来回话,可有伤到?”

  这人抬起头来,贺兰松认得他是随驾的三等侍卫从柯,他站的笔直,沉声道:“谢皇上体恤,臣未伤到分毫,身上染血乃是同僚金鹤啸之血。”

  卫明晅问道:“金鹤啸呢?西南方可是奉安军。”

  从柯剑眉竖起,眼圈通红,哽咽道:“金鹤啸身中数箭,拼死赶回报信,已然身故,但他识得奉安军统领,圣上英明,正是奉安军来犯。”

  卫明晅一拍桌案,怒喝道:“好,果然好!”

  宋婴忙道:“陛下息怒。”

  卫明晅沉了沉气,对从柯道:“在何处探得消息,敌军约有多远?”

  从柯禀道:“尚在三百里开外。”

  卫明晅奇道:“三百里?”

  现下不是两军作战,金鹤啸是御前侍卫,本该近身伺候,怎会跑到百里之外去做了斥候。

  宋婴上前道:“皇上,是臣派了侍卫往四周探查。”

  卫明晅颔首,宋婴谨慎,木兰围场才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动了手脚,此番仓促宿在行宫,他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卿有心了。”卫明晅略一思量,便道:“从柯,你且退下,好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