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敲棋子
��不起么,他们会写诗词么,能搭弓拉箭么,能和朕说知心话么?妄自菲薄,还是那个狷狂张扬的贺兰松么?”

  贺兰松心中震动,却还是犟着道:“皇上此言差矣,女子生育,委实辛苦。”

  卫明晅奇道:“你的气焰呢?是,生孩子是道鬼门关,那些为朕生儿育女的人,朕不能辜负了。”他心里难过,面上难得带出几分惆怅,双手握的更紧了,似是怕贺兰松会突然不见了。

  贺兰松察觉到卫明晅的担忧,拍拍他手,“怕什么,我在呢,又跑不了。”

  “对,幸好伤了,跑不了。”卫明晅掰着贺兰松的面颊,看着他如小鹿般的眼睛,“瑾言,我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了,嫡子也有了,孩子们足够多了,从前的,朕不能撵出宫去,往后,再不扩后宫,朕能许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贺兰松心中大震,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卫明晅,“皇上可是连日看折子累了,还是您也病了?”他抬手去摸卫明晅的额头,眨着眼睛,满脸惊愕。

  卫明晅腹中好笑,他此生少有如此情动,后宫多少女子听不到他一句真心话,此番剖白心腹,竟被误认为高热谵语,当真是可笑至极。

  “瑾言不信朕?”

  贺兰松仍自茫然,心里渐渐泛出点隐秘的喜悦来,忙颔首道:“信的,但总觉得古怪,我知你心意,但你是皇帝,不必如此。”

  卫明晅大感心疼,“我虽是皇帝,也不能太过欺负人。你若是半点不介怀,为何适才吃味。”

  贺兰松忙辩道:“我没有。陛下不必这般让着我。”

  “没有便没有,算是我吃味。”

  贺兰松奇道:“我家中无妻子,你拈谁的酸醋。”

  卫明晅嗯了一声,道:“当日在安寿宫中,两位母后有意把安华赐给你,朕就吃醋的很。”

  贺兰松记起旧事,不由笑道:“皇上是吃我的醋,还是吃妹妹的醋?”

  卫明晅笑骂:“给你脸了,风口太凉,先去榻上歇着罢,待会叫张院使来看伤。说起来,你为何不接着这恩典。”

  贺兰松撇了撇嘴,“便是我愿意,陛下就愿意么?”

  卫明晅扶着贺兰松起身,慢慢的往坐榻上挪,“母后赐婚,朕也不能违拗。”

  贺兰松却颇不以为然,“我不知道陛下能有什么法子,但你绝不会应承的。”

  “哦?”卫明晅将贺兰松放到榻上去,很有兴致的问道:“为何?”

  贺兰松轻声叹道:“家父位极人臣,若我再和安华公主成了亲,太后母家势利煊赫,难没有串联之嫌。这结私营党,不是你最忌讳的么?”

  卫明晅倒吸了口冷气,“你猜到了?”

  贺兰松嗤笑道:“你是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晓。”

  卫明晅豁然抬首,看向贺兰松。

  “怎么,吓到你了?”

  卫明晅双手环抱,“是,朕的那点小心思瞒不住你。只是,你这行事说话也越来越放肆了。”

  卫明晅怡然不惧,哼道:“我连你的床榻都爬了,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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