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心
/>   贺兰松眸中澄澈,如雨后晴空,他不接此言,却问道:“陛下怕么?”

  卫明晅一时未听懂,顺着他的话道:“怕什么?”

  贺兰松望向虚空,“怕谏臣议论,怕两宫伤怀,怕万世骂名。”

  卫明晅抿紧了唇,终是如实答道:“怕。”

  贺兰松黯然,他自然知道他怕,自即位起,卫明晅便要做旷世明君,他夙兴夜寐、不耽喜乐、日理万机,一直做的很好,却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个劫数。

  龙阳之好,宠幸奸佞,将是他金碧宝座上不能抹去的污秽。

  卫明晅在贺兰松额上弹了弹,“等你伤好了,我要好好治治你这多思多虑的臭毛病。”

  贺兰松捂着痛处,清润的眸子里满是不解,“动手动脚,成何体统。话不是皇上自己说的么。”

  卫明晅将人揽在怀里,哼道:“不知昨夜是谁攀着朕不松手呢。瑾言,我的话让你吃心了?朕又不是圣人,自然也会怕。你想那些谏议大夫们在朝堂上哭天抢地撞柱子,能不让人怕么。但怕归怕,事总要做的,如你所说,我最怕的,还是没有你。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朕就什么都不怕。”

  贺兰松忍着胸上的疼吸了口冷气,揪着卫明晅袖口上的一条龙,“皇上是要我像后宫里那些娘娘般,不争不吵的过日子?”

  卫明晅一僵,拽回了自己衣袖,冷冷的看向贺兰松,闷着声道:“贺兰松,你不戳朕的心窝子,便不舒坦,是不是?”

  贺兰松自知失言,低了头不说话。

  卫明晅浑身皆带着冷意,“怎么,现下又没话了?”

  贺兰松发了狠,强撑着坐起来,直疼的他眉头紧皱,卫明晅一阵心疼,却到底没去扶他,反而向后坐了坐,只默默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贺兰松坐稳了,试着再想站起,却是万万不能了,他喘了几口粗气,方道:“臣失言了,臣不过一个粗鲁男子,自然及不上娘娘们天姿国色,更不能给皇上绵延后嗣,如何敢与娘娘们相比。皇上不是说要把我送到敬事房么,如今想来,也没什么不好的,入了内廷,便能日日伴君。”

  卫明晅直气的的哆嗦,他以前怎么不知道眼前人如此会拱火呢,“贺兰松,你是要气死我。”

  贺兰松拧着眉道:“不知臣哪句话说的不妥?”

  卫明晅一团气窝在心中,直闷得要炸了般,但眼前人却偏又动不得,他怒极反笑,抬首便握住了贺兰松下颌,沉声道:“瑾言,好好说话。”

  贺兰松吃痛,反而抬起了眉锋,那似清泉的眸子里却蕴满了火焰,熊熊烧着,倔着不肯认输。

  卫明晅的气焰却立时灭了个干净,他松了手,噗嗤笑出声来。

  贺兰松满腔火气落了个空,激的眼尾通红,涩然道:“笑什么?”

  卫明晅摊手,“是我说错了话总行了罢,果然不是我吵醒的你,是晨间苏贵妃来,扰了你的清梦?”

  贺兰松被说中了心事,侧过了脸,支吾不语。

  卫明晅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反而不去提话茬,只捏着贺兰松的下巴瞧,“捏红了,疼不疼?”

  贺兰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