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秋弥
,并不靠近。

  篝火噼啪,松木香气隐隐传来,耳边有笑语声,卫明晅抬目望去,似能见到人影来回,马匹扬起了无数尘土。

  冯尽忠小心递上水晶透镜来,卫明晅接过,放到眼前仔细去瞧,依稀能见到几人身着侍卫服骑在马上来回驰骋,他不自觉扬起唇角,缓缓摇了摇头。

  冯尽忠小声问道:“陛下看到贺兰大人了?”

  卫明晅蓦地放下镜子,回身打量着冯尽忠,冷声道:“什么?”

  冯尽忠跪地道:“奴才胡说八道。”

  自恒光帝继位,冯尽忠便跟随左右,他历经三代,又亲见贺兰松在眼皮底长大,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卫明晅早知瞒不住他,他不是苛责待下之人,便道:“起来吧,朕的心事,自然瞒不过你。”

  冯尽忠磕了个头方才起身,“谢皇上圣恩。”

  卫明晅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叹道:“在朕面前说说便罢了,若被旁人知晓,贺兰松便无立足之地了。”

  冯尽忠躬身笑道:“奴才记下了,打从今个起,定然捂住了嘴,绝不外漏。”

  卫明晅双手袖起来,对着天边星月发呆。

  茫茫草原,林木葱郁,隐约能听见鸮鸣声声。

  离人的心,茫茫然的,没有着落。

  冯尽忠见卫明晅静默,便知他又起了惆怅之意,他心中疼惜,上前道:“皇上若,若是想了,奴才去请贺兰大人来说说话。”

  卫明晅苦笑,他睁大了眼去看,却再也看不见贺兰松的身影。

  “皇上,皇上何必如此自苦。”冯尽忠不解,明明恒光帝将那人放在了心尖上,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若是贺兰松当值,他便躲在御书房内,连个照面也不敢打。

  卫明晅不语,何苦定要相见,不过是彼此折磨,他吸着冷气,已经有多久不曾见过瑾言了,已经有多久没和他说过话了,他记不得了。

  第二日,藩部诸王皆来拜见。

  卫国已历四朝,藩部曾多次作乱,先帝年间,送到草原无数公主,方有今日的相安无事。

  卫明晅初次带兵秋弥,藩王们不起了轻视之意,但恒光帝泰而不骄,气度雍容,他笑得和煦淡然,不时过问前朝公主的境况。

  恒光帝带了近万兵,黄将军一声令下,山呼万岁之声骤然响起,将那些藩王们骇了一跳,待到神机营端着火枪出来,范凡令旗一挥,喝道:“开炮。”

  二十枚红衣将军被推出来,砰砰炮声响起,惊动了山林间的虎豹,藩王们相顾骇然,有年纪小的甚至洒了手里的酒。

  恒光帝依旧笑的淡然,对一切视若未见。

  黄易捷和范凡越众而出,跪下道:“请皇上圣驾。”

  卫明晅这才起身,他着了戎装,手上握着马鞭,翻身上马,笑着对诸藩王道:“各位王爷,请吧。”

  校场审阅后,便有官兵去撵着牲畜入林,恒光帝兴致颇佳,坐在帐前同鲁宗王饮酒说笑。

  鲁宗王是诸王首领,曾娶卫朝固伦长公主,按辈分算来,乃是恒光帝的姑父,他已年过半百,膝下八子,皆是英勇之辈,此刻见识到了红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