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枷锁
他不感激反而放话胁迫她,她早不寄望这个人有所谓的良知了。

  「阿雄那个人生性暴戾你还是小心一点。」

  她对淑娟善意提醒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僵硬,心情顿时沮丧起来。

  淑娟跟阿雄是邻居看着对方一起长大。阿雄做过的坏事她了若指掌,从小到大,大事不断小事不止,终因酒後与友人一言不合泛起杀机,锒铛入狱。她很同情姿芹,姿芹也是阿雄暴力下的受害者。倘若当年阿雄没以暴力逼迫姿芹就范,让她在羞辱下受孕,能干聪慧的姿芹绝对不可同日而语。

  离开槟榔摊回到车上,她才发觉手机放在车上,错失几通来电。她翻阅了未接来电,周文弘前後打了数通电话给她,还有几通客户、公司的来电留言。她先回拨给周文弘。其他的公事回公司再处理。

  「打了几通电话给你怎麽都没接?」周文弘语气充满担忧。

  「手机忘在车上了。顺路去超市买点东西,出来时碰见老朋友谈了几句话。现在要回去了。」她的声音显得沉重低哑。

  「午餐吃了没?」

  因为周文弘的出现她的心中还是存在一丝希望。「我妈要我帮她买点东西,待会回家吃。」

  挂掉电话脑海里浮现阿雄狰狞的脸孔,她又再度陷入恐慌的牢笼里。

  文弘说过,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坏人必定有法律制裁约束。然而法律却未曾保护过她,让她一再曝露於威胁的恐惧之中。从被强暴到家暴,她饱受阿雄加诸的煎熬和耻辱,法律从未为她伸张正义过,现在却又再冠顶红杏出墙的罪名,不得翻身。

  周文弘的体贴入微她还有幸继续拥有吗?她该如何挣脱黄文雄的枷锁?这问题在她的心中不断折磨她──

  ……………………………

  (简)

  “姿芹……姿芹……”远远地槟榔摊的老板娘叫唤她。

  她正提着一袋食材从超市走出来。槟榔摊位于超市的斜对面。老板娘和她是小学同窗,也是她婆家的邻居。

  “淑娟,好久不见,生意还不错吧!”见到老朋友她的眼角漾起笑容,露出几条明显的鱼尾纹。这些日子为失眠所苦她发觉自己苍老许多,尤其是心态更显沧桑。

  “马马虎虎还过得去,路过这里怎么不进来打声招呼。最近忙些什么?”浓妆艳抹穿着低胸略显暴露的槟榔摊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她坐下,打开身后巨大的冰箱拿出一罐果汁递给她。

  上午跑了两个工地,烈日下她有些干渴,接过果汁顺手拉起铝罐铁环,往喉咙灌了一口解渴。手中拿着果汁铝罐她悻悻然说:“还是公司1堆杂七杂八的事,做业务的就是这样,客户一通电话就算是三更半夜叫我去收帐款,我1个女人家也得赶过去。”

  “三更半夜怎么可能?”槟榔老板娘瞠目地皱眉,难以置信。

  她无奈叹着气,“怎么不可能,客户正在哪家ktv或小吃部抱着女人饮酒作乐啊,叫我去还不是要我去陪酒把我当酒店小姐使唤,不然就是买单,反正没好事,不去又不行,要是不去,下回收帐款就得忍受被刁难。”

  “做业务好像比我做槟榔摊还难赚耶。”这跟酒店上班的陪酒小姐有什么两样,卖槟榔顶多只是穿着清凉一些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