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⑤
��的。若不是郎中告诉我,我至今都蒙在鼓里。

  母亲跳了起来,自己不告诉你,让郎中拐着弯告诉你,好让你更疼惜她,更厌恶我,好个有心计的婊/子。这些年她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一口一个太太,我坐着她不敢站着,我吃饭她就布菜,她对我嘘寒问暖,她关心我不过是为了做给你看,想到她我就恶心。

  父亲点点头,话说到这份上,再让你做我乔启广的太太,就太委屈你了,思鑫坊的宅子价值百万,古董字画中虽有不少赝品,真品也不在少数,足够你享福几辈子了。从今以后,你我和离。

  母亲尖声喊道,和离就和离,你如今落魄了,再不用顾着脸面名声了,可以堂而皇之与你的小妾爱女在一起,一家三口过你们的好日子。

  “父亲头也不回走了,母亲又哭又骂,闹腾了一日,说什么后悔活着的时候就给父亲续弦,后悔听信江湖术士的话,说二太太能光大乔家,没有趁着父亲不理她的时候把她赶走,母亲又说,不该给金二喝避子汤,应该给她喝砒/霜……”乔媛猛然住了口,看着乔容道,“母亲说的是气话吧?她明明和二娘亲如姐妹,那不是她的真心话。”

  乔容无奈看着她:“三姐姐,太太恨我娘,也恨父亲,如今父亲落魄了,她却趁机将能卖的都卖了,她是你的生母,不该由我说她的是非,三姐姐自己想去。”

  “容儿,母亲在我们家耍尽了威风,我该怎么办?”乔媛苦巴巴看着她。

  “当务之急是找到父亲,父亲总有法子要回你的嫁妆。”乔容说道。

  “要回来之后,我要牢牢把银子攥在手里,连你三姐夫都不给。”乔媛咬咬牙,“之前公婆欺负我,就因为他们拿了我的嫁妆,后来母亲耍威风,也是因为有银子,父亲银子多的时候,我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父亲没了银子,我们就处处艰难。”

  “也算是三姐姐的了悟,以后就那么做。”乔容点头表示赞许:“还是那句话,三姐姐寻找我母亲的时候,有一天在哪儿怎么了?”

  “大概九月中旬的时候,你三姐夫有一日在天竺寺山门外瞧见一位女尼,看着像是巧珍,他叫了一声,那女尼拔脚就走,想要追进去,被两位师太拦住了,说里面是尼寺,男子勿进,过几日我借口去进香,找到住持师太打听乔府二太太,住持师太说没听说过这个人。”

  乔容心中一动,自从她记事起,母亲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天竺寺上香,也带着她去过,每次都要供奉不少的香油钱,即便静空师太与母亲不熟,不可能没听说过。想着问乔媛道:“此事可告诉了父亲?”

  “我想说,可父亲和母亲吵得不可开交,我插不进去嘴,父亲走的时候,我追了出去,父亲气呼呼上轿就走,我想安慰几句,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着急把这件事也给忘了。”乔媛歉然说道。

  家中生变,母亲若想躲起来,尼寺是最好的所在,即便三姐姐没说,父亲定能想到,杭州的尼寺不多,即便一家一家去找,也能找到。

  乔容信心大增,又不想让乔媛告诉聂太太,装着失望道:“没说就没说,出家人不打逛语,堂堂住持师太不会撒谎,估计是三姐夫看错了。”

  “有一回趁着母亲高兴,我问她二娘躲到哪儿去了,母亲说道,她小时候就被卖了,也没个娘家人,常来往的太太们都是场面上客气,没听说有什么知己好友,她能躲到哪儿去?定是躲到钟家去了,我就趁机说,二娘孤苦伶仃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