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就那样静静看着他，忽然眼波颤动了一下，目光变得陌生起来。

  &l;你是谁&r;

  阿夕说。

  程宗扬认真看着她，没有回答。

  阿夕抬起手，指尖被娱蚣咬破的伤口早巳消失不见。

  &l;你是谁&r;

  忽然她玉白指尖仿佛被一" >看不到的细针刺破，涌出一滴鲜血。

  阿夕抬起滴血的手指，按在程宗扬手上，用梦幻般的声音问道：&l;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r;

  &l;阿夕&r;

  苏荔的声音在峰下响起。

  &l;呸呸&r;

  武二郎一脸晦气地吐着唾沫，一边抓起一把草，在手上擦着。

  乌鸦本来就晦气，半夜三更撞见这么大一只，难怪武二爷心里不爽。

  旁边苏荔扶着阿夕，低声问着什么。

  阿夕清醒过来，她似乎忘了刚才与程宗扬发生的事，披着破碎的衣衫，光着脚坐在草地上，小声道：&l;我没有受伤是阿伶姐晚上我和阿伶姐一起出来那只怪鸟突然来袭击我们。阿伶姐被他抓死了&r;

  程宗扬帮武二郎把鸦人的尸体投进深潭，在一旁擦着手。他记得阿伶，那个与石刚相好的花苗女子。如果石刚知道，会很难受吧。

  苏荔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阿夕小声争辩几句，然后哭了出来：&l;阿葭姐姐也死了都是我&r;

  程宗扬心里微微一痛。到现在他也不明白，那个花苗少女为什么会赤裸地走到林中，与自己有了片刻的欢愉。记忆里，阿葭的面容已经模糊，她洁白的胴体却分外清晰。两个只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却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就像一场无缘无由的梦幻。

  乐明珠跑前跑后，却不知道该帮什么忙。阿夕没有受伤，让小丫头着实松了口气，&l;我还以为你受伤走不动了呢。&r;

  &l;我吓坏了。&r;

  阿夕说。

  程宗扬越发觉得不妥。阿夕丝毫没有提到方才的事，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她为什么要隐瞒难道她装作受伤，就是为了和自己在一起

  程宗扬不准备再糊涂下去。

  &l;你还痛吗&r;

  程宗扬微笑着说：&l;我没想到你还是处女。&r;

  苏荔愕然看了看程宗扬，又看了看阿夕。武二郎&l;哈&r;了一声，一手指着程宗扬：&l;你小子&r;

  乐明珠却白了他一眼，&l;阿夕是处女关你什么事&r;

  阿夕神情顿了一下，然后娇羞地垂下头，脸慢慢红了起来。

  &l;啪&r;

  苏荔扬手给了阿夕一个耳光。

  &l;族长&r;

  程宗扬讪讪道。

  &l;不要说了。是阿夕的不是。&r;

  苏荔站起来，&l;我们回去。&r;

  云氏商会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