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已是春
�再看,也没心思理会宋时与习珊的爱恨情仇,转头去看周谨南,见他正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甜筒。

  “我去拿冰淇淋。”

  顾初九匆匆走开,直等到了周谨南身边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周谨南把手里的甜筒递给她。

  顾初九低头咬了一口顶端的榛仁,香浓的椰奶味铺满口鼻,“我刚遇见宋时了。”

  周谨南往她来的方向看  没有见到人。

  顾初九也回头看,“他可能是和习珊一起走了。”

  明知周谨南是什么样的人,可说话时仍禁不住故意去看他的神色,正好对上他回视线的眼。

  “嗯。”

  漠不关心的模样让顾初九好笑,明目张胆地试探问,“你不问问我吗?”

  “问什么?”

  顾初九从甜筒边沿处咬下巧克力味的脆皮,嘴角沾上渣,被她勾舌卷进口中,“好歹是你前未婚妻。”

  周谨南垂眸笑她,“小醋。”

  顾初九调转方向先他迈步,含着冰淇淋娇纵哼声,音调上扬婉转。

  被她落在身后的周谨南跨两步走到她身边,牵住她时兜里手机也震起来。他一手接起电话,带着顾初九往前安静的地方走。

  非常简洁的交谈,周谨南就挂上了电话。

  “谁呀?”顾初九歪着脑袋凑到他跟前。

  周谨南把她往身边拉近,避开走来的人群。

  “想今晚回南安,或者再玩几天?”

  “要回去了!”顾初九眼睛发光,“夜里有航班吗?现在就走现在就走,这里太无聊了。”

  ……

  两人搭乘深夜航班,抵达南安时东方既白。走出机场,一股冷风从头到尾地吹醒顾初九的睡意。

  “这个时候就有点怀念溪地了。”顾初九拢紧大衣领口,往周谨南身边躲。

  周谨南带她走到出口,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司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左右,周谨南唤他“钟叔”,顾初九也跟着喊了一声。他笑着与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一路沉默,顾初九扑在周谨南怀里补觉。

  飞机太吵,她熬了一夜,困顿的意识令她在回家的路中就陷入沉睡,以至于什么时候到的也没记忆,再醒来时就是一个人躺在周谨南大床上情景。

  她侧耳听卧室外,没有丁点儿动静,翻了个身又睡过去。

  这边,周谨南基本没睡,洗漱后就来到周氏。正是上班的时间,同层来往的人流不断,他们在看见周谨南时不自觉禁了声,等他走后才开始喁喁私议。

  “商场无父子,老董事长对自己儿子也一样狠心。当初还以为小周总是来接手公司的,这下看,悬。”

  “利字当头,这次和凯旋的合作,别说是周氏了,就是对整个南安都是件大事。政商不分家,小周总走了,这一圈人才能放心。”

  “说到底还是人家小周总牵的线,卸磨杀驴真挺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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