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之计
�走。”

  “是我御下不严,”容苏明盯着灯上的火焰静静看了片刻,放下手中小剪刀,负手而立,“她动了屋里东西?”

  “我的账簿,铜锁锁在抽屉里都被拿了出来,”花春想从袖子里掏出一片皱巴巴的信纸,放在手边榻几上,“抄有内容的不慎被她撕走吃下了,只剩这一片无字纸,信不信由你。”

  容苏明走过来,委身坐在梨花榻另一边,并未去碰那个证据,眼角眉梢带了星点笑意,“我为何不信你?”

  “如此,”花春想点头,别过脸避开那道熟悉的视线,“且不说她抄我的账簿内容究竟是要给谁,我二人在书房吵了起来,如你所见,我出手打了她,你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罢,反正她有你容家主做靠山。”

  容苏明知道这事错在自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脖颈,有些心虚,“就算是我错了嘛,夫人原谅则个?”

  “知道错还不算无药可救,至于原不原谅,后头看你表现。”花春想引用某人训自己时曾说过的话,终于觉得此言说的甚是正确。

  容苏明蹬掉鞋子盘腿而坐,眨着星星眼乖巧地看着对面人,“刚从堂前巷回来的前十来日里,她还算是安生,但近来她没少做出格事,没少跟你作对惹你生气罢?”

  “你还说呢!”花春想举起手边引枕砸向对面,“还不是因为每次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苏明准确抱住砸过来的引枕,眉眼弯弯温温笑开,笑容甚至慢慢变得灿烂起来,“花春想,你终于也被气到了,哈哈哈我这叫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你生气啦哈哈哈哈……”

  花春想一手撑在榻几边缘,一手叉在腰上,就连生气都是软软糯糯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可爱:“气?要不是她说那么难听的话,我气她干嘛!给自己找罪受我疯了吗?”

  容苏明:“……”

  “不道歉了,”容家主咧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还是气着罢。”搁下引枕起身就朝外走。

  “去哪儿?”见人要出门,花春想随口问她。

  “沐浴,然后回来睡觉!”

  容家主觉得太气人了,她劲兜这么大个圈子哦,当事人竟然说自己不生气?!

  “哎呦——”气鼓鼓的容家主走路不慎,被脚下一条微微凸起的地砖缝绊了个踉跄。

  “改样!”安静的主院里响起容家主既怒且嗔的吼声:“说过多少次把这条路再铺一遍平一遍,你全当耳旁风啊!!”

  净室后面,正在烧热水的改样巧样同时缩了缩脖子。

  起卧居里,容夫人抚抚已经微微突出的小腹,难掩嘴角笑意,心道,小样,吃醋又如何?跟老娘斗这种把戏,你还差点火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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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里锄了一下午草的人表示裸更可以不守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