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退一步
�面包着副致的珍珠暖玉耳坠,巧的是,花春想年前曾在歆阳最大的首饰店见过它,打的卖头是“名家制造,只此一副”,但因价格昂贵,使她当时连看都没敢多看一眼。

  想起这个,花春想捏起耳坠,就到桌上油灯前细细看了几眼,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其实这次家里来贼,她真的没有生气,这是容昭和许向箜谋划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没理由怎样。

  她只是有些害怕罢了。

  翌日,大年初四,容苏明在书房待了一天,花春想在起卧居待了一天。

  当天夜里,恰好在容苏明从书房回来之前,花春想把做给她的新衣服赶制了出来。

  上次在逍遥镇没买成料子,制衣的锦,是她从陪嫁的料子里挑的,上好宋细锦,原是一整匹,她想着用它绣幅屏风。

  “还挺合身的,”容苏明换上新袍子,站衣屏旁的立镜前,粗粗看了几眼镜中的自己,嘴角攒出几分笑意,“出年后天气回暖,正好能穿,多谢。”

  花春想走上前来,细细查看衣服上的针脚走线,“还有双靴子,靴底已经纳成了,待会儿你让我比着脚剪个脚样,约莫再过五六日,能给拿新靴子来给你穿。”

  领口处的某道针脚似乎有一点点走歪,花春想凑上前细细查看,轻轻笑了一声:“赶得急,领子这里歪了点线,脱下来我再修修。”

  不过丁点绣线问题,容苏明浑不在意,咧咧嘴想着不然就算了,无需再动针线,花春想回瞪她一眼,表示不同意。

  “作何赶得急,怕过季了我还穿不上你的新衣?”容苏明打趣问,听话地脱下崭新袍子。

  跟花春想来到矮榻坐下,她还不忘多点台蜡烛过来。

  花春想要穿针引线,往灯台跟前凑近:“离我远点,针尖再扎着你,先去把外袍穿上。”

  “哦好的,”容家主把外袍套上,又颠儿颠儿凑过来:“既然袍子靴子都有了,你能不能再顺手缝个糖袋子给我?”

  “好啊,家主开口,必定得有,”认真改线的人头也不抬:“想要什么颜色什么花案,说来听听。”

  容苏明从笸箩里拿出串黑色绣线,沿着线头把它往线板上缠,动作略显笨拙:“就用做衣服剩下的料子就行,至于花案,自然是你喜欢什么花咱就绣什么花,你定。。”

  花春想不禁勾起嘴角:“要我定啊,你就不怕我绣得太花哨?”

  “不怕,花哨我也要。”但是用不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行啊,待过几天和靴子一块拿给你……哎哪儿去?”花春想眼角余光里忽然一空,她忙忙喊那要去睡觉的家伙:“先别慌着去睡,靴样我还没定呢……”

  晋国朝廷腊月廿五封印,启印要等到正月十五过后,但大小商铺却是正月初五破五后就开始营业。

  丰豫开工几日后,某日天暖无风,容大东家与众理事议事毕后,单独留了一早出门下午才归的方总事在屋。

  说的还是和余庆楼的长久合作。

  方绮梦老实道:“目前的话,就现有条件而言两家其实已经没有其它东西要谈的了,只是那位易大东家,总让人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