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初显
�膊疼,给她捏着捏着人就睡着了——家主可曾用过暮食?灶上给您备有热饭菜。”

  原来是累了,容苏明未再多言,随青荷去偏堂用饭。

  待个把时辰后她再回起卧居,花春想趴在卧榻上,翘小腿晃脚丫地正在翻看书册。

  容苏明眼神不如常人好,朦胧间误以为花春想在看账簿,便自觉坐到窗边的矮榻上,静不作声。

  须臾,花春想推开书册,裹着被子从卧榻上坐起身来:“哎,问你个事。”

  容苏明东找西找的,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摸出个木制十八通孔明锁,低头拿在手里玩着:“嗯,说。”

  花春想:“听人说,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我爹娘的事情,而且那日和万堂内几房发难,就是你和我娘合伙筹谋的。”

  “……”容苏明停下手中动作,蹙眉思索几息,然后继续解锁,短促一笑:“何以见得?”

  花春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听说的,只是听说的。”

  好在容苏明没有继续追问花春想这话是听谁说的,她只是抬起头来向这边看了一眼,道:“你我相距颇远,我看不清楚你模样。”

  花春想:“看我模样做什么?不然你过来坐这边。”说着,她后知后觉般看了看旁边书册,解释道:“我只是翻本闲书看。”

  “如此。”容苏明果然坐过来,仍旧低头捣鼓孔明锁:“你爹娘的事我并不知情,早前时候,我确实知道你爹养有外室,不过也没上心注意过。”

  花春想:“也是,花家香难入丰豫的眼。”

  “不是,”容苏明摇了下头,认真想了想才道:“歆阳近些年来好此风,无论男女,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谁还没养几个外室玩玩啊,亨源潘大东家就养了八个呢。”

  听见这个,花春想好奇问道:“那你呢?丰豫大东家,你养了几个?”

  “我……”容苏明偏头看过来,却被花春想开口打断:“养几个都无妨的,只是莫让我知道就行。”

  容苏明道:“如此,我该谢谢夫人?”

  花春想道:“不必客气,理应如此。”

  容苏明面色微愠,丢下孔明锁就起身出去了。

  未几,穗儿带着洗漱热水进来,缩着脖子向花春想疑惑道:“家主莫不是今日受了什么欺负罢?听说在书房里发脾气,连巧样都被骂了。”

  “谁知道呢,”花春想下榻来洗漱,忍不住碎碎念吐槽道:“整天就她是属狗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哪个知道谁又惹着了她,方才在这里也是,正说着话呢脸就拉了下去,搞不懂啊,搞不懂,难侍候啊难侍候……”

  穗儿虽健谈,但对花春想的话并不敢乱接嘴,只认真为花春想卸着首饰,有一句没一句地听她家夫人碎碎念。

  屋门外,容苏明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又过片刻,确定屋里主仆二人换了话题后,她才推门而入,兀自睡觉去。

  侍候花春想拾结束,穗儿提着盖式水桶退下,花春想吹灭油灯,轻手轻脚躺下睡觉。

  她明显感觉到,容苏明再度从外面回来后,情绪更不好了几分,只是因为白日忙碌劳累,她未及多想,人就迷迷糊糊困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