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七)
�癖呢,别人穿过的衣服他还会要?早知道…

  系统老神在在:“从医学上来看,他的身体指标一切正常。”

  于是余浮觉得自己真的有点醉了,脑子昏昏沉沉,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冒出来一句:“我的衣服不也还在你那?”

  闻言杜望亭的目光更深邃了,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海水,如浓墨漆黑间夹杂了点点蓝色泠光,再又有笑意破水而出,泛起深深浅浅的涟漪,他一手托着下巴,别有深意地道:“别担心,我会让人送过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余浮觉得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便告别了他。

  已近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翻卷出绯色波浪,层层叠叠洒下暖色余晖,余浮晃了晃头,绕到酒吧后面去寻他寄放在那里的狗。

  大福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整条狗恢复了生机,此刻见他远远走来,打了鸡血一般,又是欢叫又是蹦哒,余浮见他它疯狂地扭着臀,要是它有尾巴一定会摇到天上。

  他吹了声口哨,走上前把狗绳牵在手里,避开大福的热切舌.吻,道:“回家。”

  酒吧后面有条小巷,听李叔说过有条小路能通陆公馆,他便打算走路回去。

  他牵着条威风大狗,四方步迈得四平八稳,狭路相逢的人无不面色大变,抖着小腿肚给他让路。

  大福边走边嗅,还不忘翘起后腿在路边留下自己的气息。

  忽然,不知道它嗅到了什么,低低啸了一声,疯狗似的冲了出去。

  余浮猝不及防被它拉得一个趔趄,道:“喂,咋了?”

  大福充耳不闻,边跑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被它拖着狂奔,想不通遛狗的他怎么反而被狗溜了。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何况还是赛犬出生,余浮跑得满头大汗直喘气,正要叫它慢点,却在拐过一个转角后,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小赤佬,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给我打断他的手。”

  大福狗从天降,狂叫着冲了过去,在余浮“诶诶诶诶”的声音中,扑到最凶的那个人身上,将人扑到了地上。

  大福凶悍非常,两条前爪按在那人胸前,张着血盆大口,哈喇子流了他满脸,吓得他叫都叫不出来,躺在地上直打嗝。

  同伙四散开,他打够了嗝,好不容易喘出口气,又惊又惧,嚎道:“站着干什么,快把狗拉开!”

  众人看着那条大狗,想上前又不敢,一时间鸡飞狗跳。

  “啊!它要咬我!”

  “这死狗,我一定要把它杀了吃了!”

  余浮看够了戏,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哨子,大福邀功般抬头看他,那样子就像是在说:“夸我夸我,我抓了只王八。”

  几人这才发现余浮的存在,有个瘦高个儿顿时吓得小脸惨白,颤颤巍巍地道:“陆…陆二少爷,这是您的狗吗?劳您高抬贵手,让这狗撤了吧。”

  余浮笑呵呵的:“好说好说。”

  旋即对着大福招了招手,老父亲般疼爱的说:“过来,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几人的脸立马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