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占有 相对自由
��落的动作,慢慢开口道:“以前我就和他爸说过,如果我生了两个儿子就好了。”

  杜予声手上的动作缓慢了点,头往祝心兰的方向偏了偏。

  “可能是因为父亲不常回家,响响他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老成,所以没什么朋友,我又是个不懂得让孩子撒娇的母亲,所以久而久之,他就长成了这样的性子,”祝心兰的语调温柔平缓,让人忍不住耐下性子听下去,“我心事重,他爷爷年纪大,他姐姐事情多,所以他觉得自己的任何烦恼对我们来说都是负担,他一直没有倾诉的对象——直到你出现。”

  杜予声不禁想起秦救以前每半天发一次空间动态的频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找人吐露心事。

  一个沉闷的孩子,在寂寞地守着自己的宣泄口。

  杜予声此时很想给十八岁以前的秦救一个拥抱。

  “他这个性子啊,怕是一时半会改不了,他不愿意开口是因为习惯了,总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给人添麻烦,”祝心兰声音低了点,像是在说悄悄话,“所以阿姨拜托你,如果以后出现什么问题,你直接去问他就好。”

  杜予声点点头:“好。”

  “他很......爱你。”

  杜予声手下一颤,他听过秦救说过爱,也对秦救说过爱,但是当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爱自己时,心里涌起的不是悸动,而是一阵阵的心酸,有种苦水终于吃到底的感觉。

  “以前是我错了,我们错了,对不起,”祝心兰握过他满是水渍的手轻轻晃了晃,“你也要好好爱他,好吗?”

  “好,”杜予声郑重无比地把祝心兰的手拢住,以爱人的身份向一个母亲保证,“我会好好爱他的。”

  杜予声抖着手腕出来时,秦救拿着一条毛巾把他的手包住搓了搓,一边搓一边说:“我和你说个事。”

  “准了。”杜予声挑眉。

  “蹬鼻子上脸是吧,”秦救瞥他一眼,手里的动作加了点力,接着道,“我爸不在了,我爷爷身体不行,所以按照常理,应该是我把我姐交到新郎手中。”

  “啊。”杜予声点点头。

  “到时候你和我一起。”

  “嗯......什么?”

  杜予声眼睛微微睁大,发现自己对秦救的话理解无能:“我和你一起?怎么一起?”

  “就是我站我姐一边,你站另一边,一起把我姐送姐夫手里去。”秦救颇有耐心地解释。

  “不是你这什么屁话?你姐同意吗?”杜予声如临大敌,甚至往后缩了缩。

  秦救把他拉回来了点:“同意了,我和她说了,她就想了几秒就同意了。”

  杜予声噎了噎:“为什么啊?”

  秦救探过身,嘴唇落在杜予声耳边,吐与息之间尽是温湿的情意:“因为我想和你走一次红毯。”

  秦医的婚礼非常朴素,没有送亲队伍也没有接亲的各种礼节,只有一场在酒店里的婚礼,据说新郎结婚当天的早上还有一场手术,做完才换上西服跑来。

  男女双方来参加的亲友有一半都穿着白大褂,远远望去还挺壮观,连上菜的服务员都小心谨慎不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