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大娘(二)
�!刚开始人家肯定说不介意,但是长久下来,朋友之间聊起,父母问起,发现她连个小首饰都没有,和我在一起肯定会被指指点点,她本来就自卑,这么一被刺激,到时候不还是分手?”

  杜予声轻声说:“我觉得方晚应该是很懂事的那种女孩子。”

  南宫洋摇了摇头:“就算她有那么懂事,我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我......我受不了对方因为我受委屈,我看不得她受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

  一般来说杜予声会潇洒地一挥手表示那都不是事儿,可这次他只是微微垂首,在鬓边散开的发丝把双眸遮得朦胧不清,秦救只能模糊地看到他把唇抿成了一条泛白的线。

  秦救在心里挣扎了一番,也没有继续劝南宫洋想开点,他很清楚现实有多难。

  喜欢一个人有多难。

  这个话题最后以他们三中的某一人的叹息声为结尾。

  但他们也没力去关心其他了,期末考很快就来了,最后一门社会学概论的考试给整一个大一盖了一个结束的章。

  一整个学年,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过去了。

  想着两个月不用见到杜予声,秦救心里猛地失落的同时,却也松了口气。

  他以前觉得在家里面对祖父和姐姐的苛责已经是世上最让他喘不过来的事情,后来他才发现面对杜予声才让他窒息。

  这人每晚都睡在自己的上铺,他能清晰地听见对方在床上翻动的声音,甚至掀开帘子他就能看到对方不安分的胳膊从栏杆的缝隙里探出来,直直地垂下,指尖似乎快探到了他的鼻尖,在他眼前一下又一下地摆动着。

  很像家里钢琴上的那台节拍器,指挥着最美妙的乐曲。

  乐曲每晚都这样一直绵延到梦里。

  梦里高唱着他在白日里不敢流露的喜欢。

  梦中的一切如此真实,撩拂着被埋藏的爱意,最后化为欲火,灼灼燃烧。

  然后梦醒了。

  秦救睁开眼,耳边的滴答是钟表第几万万次的移动,望着眼前的一片昏暗,在他眼前的已经不是紧贴着杜予声后背的床板,而是吊着水晶灯的天花板,秦救在睡眼朦胧中突然发现家里的天花板原来有那么高。

  秦救从毯子里伸出手举到眼前,眯起眼,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一点点地紧了手心。

  杜予声,一天不见,一点想你。

  十天不见,十分想你

  后面的四十六天,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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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进展正常,下周就能看到他俩在一起了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