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的主人正在打更的张学义的注意,他现在不同以往,自己从复员后找到了一个非常让人羡慕的工作,他的精神头十足地盼望着儿时的朋友向他投来崇拜的目光,那种目光是实打实的让他感觉良好和受用。

  院子里静静地,杨春城站在那根曾经让许多人头痛的电线杆旁,听到远处的汽车象一个哮喘的老人呼吸不畅时所出的轰隆声,证明这辆已经被城市里淘汰下来的老爷车在这里正发挥夕y红的魅力,为他的主人吐尽最后一口蚕丝。夜暮慢慢地拉开,有几家暗下来的屋子明亮了起来,满院的荒草在灯光中显得更加凄凉。眼前这片屋子的南头一间屋子里透出了灯光,那是张学义。张学义是供销社留下的唯一打更人,负责看管那些积满灰尘过时的货物。他算是幸运的,有工作就有经济来源。但让他恼火的是这么年青留在这里孤军奋战,其余的人都各显神通改换门庭。现在不再是热闹的中心,人们都抬步向小卖部走去,能受到热情而又满意的接待和格外的尊重。没有人再喜欢走进供销社去看那一张张冷若冰霜的面孔。张学义对面前这种凄凉的局面是又痛心又伤感,他不希望刚工作不久的地方突然变成了无人过问的荒岛。最初一家小卖部在这里诞生时,曾遭到他们的嘲笑和溪落,小胳膊也想和国营的大腿较量真是不知量力,当可怕的没有让他们意料到的是数不清的小卖部如地里种子一场春雨突然冒出来时,让一直春风得意的供销社好似长势旺盛的庄稼地突然遭到特大冰雹的袭击,转眼间只留下眼前孤单的空荡荡的几间屋子,好似一棵庄稼茬不服气地挺在那里仰望空中的风云。在这毁灭x的打击中,张学义就象做了一场噩梦,平r一惯喜欢仰起的头如今走在街上很怕遇到熟人问起工作的情况。

  张学义正在忙着做饭。杨春城迈步走进屋子的时候,他正蹲在炉子旁用扇子扇着倒出的烟气,灰和汗水把他的脸弄成了花脸的雷公,象一个正在伤心的人又是鼻涕又是泪。当他抬起头来看见杨春城正站在门前看着他忙乱的样子,心里很内疚地放下手中的扇子拉着他到没有烟的地方。

  “听说给你安排了一个非常好的工作在镇武装部,那可是个铁饭碗真是让人羡慕,你看我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真让你笑话了。前两天我到过你家,婶说你正为工作的事奔走呢?”

  杨春城皱着眉头用手捂着嘴,过了好长时间两人来到没有烟的地方坐下来后他才放下手,看着院子里的荒草感慨万千地说,“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谁能料到曾经火极一时排着队还得求人挤在这里买东西繁华场面一夜之间衰败到这个地步。现在我在镇里工作,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张学义感动地看着他递上一支烟说,现在也没有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够义气。

  杨春城吸着烟不满地说,怎么说话呢?谁不知道咱俩是最好的朋友,说真的学义,我在部队闲着没事的时候,总想起咱们在一起的那段快乐的时光,我常想你是个心细的男人,在学生时代没少得到你的帮助。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我得了感冒浑身发痛、头又晕,你看我难受无精打采的样子上学都没有心思,自己就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跑到家拿药让我吃。当我病好后我想起这件事就很感激你,觉得你够朋友。张学义勉强地笑着说,说起学生时代的事情,当时我一直很佩服你有刚有魄,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咱班的大块头人人都惧怕的彭大脚让你一下子就把他摔趴在地上,最后让你给治服了。杨春城说,是,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来的那么大的劲,也许是被他欺负的忍无可忍了吧!平时在一起玩时,他不是拍我的头就是踢我的p股,我总觉得他个头大打不过他只好一忍再忍,我们打仗的那天,他趁我一个人不注意狠狠地拍了我的头一下,我吓了一跳当时真是又恼又怒,可在心里惦量了一下不是他的对手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