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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没瞪出来:常情

  我小时候,看见父皇和他的女人在一起,晚上睡觉,就做起梦来,其实那女人并非绝色,我也并不喜欢他,可梦里偏偏和她人有时是奇怪的动物,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犯不着为这个不开心,和人格道德也没什么关系。

  我一阵感动,脱口而出:你真善解人意。

  我为我自豪。安朝拍拍我:不过,你和辰儿,真的没那么回事吧

  心已经不存在了,我想已坠入十八层地狱,连忙定了定神也许已没有神,借着黑暗的掩护,淡淡地道:你真会开玩笑,怎么会呢不过是临睡前提到了 他,而且和我那个的,是你。只是不知怎地,梦忽然变了,变成他小时候,你在训斥他,他偏偏不认错,闭着嘴就是不理你,你要打他,他居然还躲,所以我一 急,就让他不要再倔了。

  你这梦还真是跳跃。他笑了几声,摸着我:怎么样,咱们来个现实版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现实版

  继续被辰儿打断的游戏啊。他翻身上来:这次玩圆的

  刚做过噩梦就要重温,即使和安朝,我也不太乐意,我从这死沉的人的重压下挣脱出来:不了,我不太想,今儿算了吧,明天我好好陪你。

  明天是明天,明日何其多。我没教过你今日事今日毕吗他逮耗子似的揪住我的尾巴,裙摆被他牢牢攥在手里:小小人,看你往哪跑

  一股火从我头顶窜出来,我是真的很烦,愁都愁死个人,哪有精力应付他真是不知道体谅,反而添乱,男人真讨厌。我把声音放柔,接近哀求:真的不行,我没心情。求你了,改天吧。

  不予批准。他依然嬉皮笑脸地贴着我: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想死了,这就欲擒故纵,女人最爱玩的把戏。

  我鼻子气歪,语气严肃:真的,真的不想。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不干。安朝哼哼着,耍起小孩子脾气:就要就要。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我的脾气被勾了起来,而且自知不小,只是不发泄出来实在憋得慌:没看见我很烦只许你烦的时候别人不打扰你,别人心情 不好你就可以无视一切凭什么以你为中心你以为你是谁哦,我不一高兴还得费劲哄你高兴,你又为我做过什么我连不高兴的权利也不能有吗我是你妻子, 可不是你奴隶,这点你搞清楚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坐起来:你疯啦,乱咬人。

  我也坐起来:怎么,只许你说别人,别人就不能说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公牛一样喘着粗气,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搞不懂你又发什么癫,隔一段时间就要发作一下,xx的。

  我转过头,瞪着他,质问:你说什么

  他冷笑,平静地重复一遍。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娘我炸了,浑身乱抖,话也说不出来,看见一旁的枕头,想也没想便砸向他:粗俗,没品,恶毒,我当初怎么跟了你这样的男人

  安朝手急眼快,枕头还没飞过去就被他伸手打掉,猎鹰一样的眼睛满是凶狠:因为你瞎了眼。

  熟悉而陌生的情景,当年,我们争吵,他就是这么一副神色,野心勃勃又精明强干的安朝回来了,那个温柔体贴的丈夫一去不回。我一阵绝望,十年,竟带不走他眼中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