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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出一口气,结束了,疯狂与沦陷都结束了,趁他出神,我脱离他的笼罩,整理衣衫,才发现早已衣不蔽体,仅剩的几片残留的布料,如同尊严,少得可怜, 耻辱吗当然,更耻辱的是方才差点意乱情迷,因为太久没有男人这样的凌辱,都能使身体兴奋,如果不是那点儿理智,再晚一些,恐怕后悔都来不及。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赌咒发誓说对你情有独钟,死说活说地要你,平日再熟悉再亲近,也不是那么能抵挡诱惑。我不是神,我是女人,健康美丽,很久没被男 人滋润的女人,如果说是理智拉了我一把,不如说是道德,可笑,今天才发现,我竟是个道德主义者,再渴望再需要,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初衷,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可笑的

  同样是人,男人没有的愧疚感,为什么女人有

  我糊涂了,是不是辰儿靠着墙角蹲下,望着屋顶:想了不该想的,做了不该做的。

  我抱着自己:已经这样了算了。

  当没有发生他转过头,看着我:当没有爱过

  我狠下心,强笑:求之不得。

  你竟这样厌我他摇摇晃晃地起身,目光虚无:原来我果然做了一生中最错的事。

  什么是错,什么是对恐怕永远没有答案,也没有永远的对错,或许,每个人都对了,只是老天做错,或许,我们错了,全都错了。

  送我回去吧。我哀求:再找件衣服给我别让人看见咱们这个样子。

  那是自然。他仰了仰头,转身离开。

  我想了想,叫住他:辰儿,等等。

  还有什么要我办的他苦笑:我能为你做的事,真不多。

  我万般酸楚涌上心头,仿佛这几年的不如意处,通通跑出来楸住胸口不放,为了不使他绝望,只得强笑:辰儿,你是好男人,我不厌你,若是你早生十年,现如今我是说,别想了,不是你的错,从此都忘了吧。

  他愣了许久,目光漂移到每一个角落,又如浮萍似的漂回来:忘了

  好好过日子。我潸然泪下:我这一生就这样了,你还早,别让我半生内疚,凄楚不安。

  他点了点头,仿佛明白了,又仿佛只是敷衍,看了我一会儿,到底是断然离开。

  披着月色回宫,四周如往常一样宁静,守门的侍卫像早料到我会回来,没对我的晚归表示出一点异色,例行公事地盘查一番,知道送我回来的是安定王府的人,挥挥手便放行了。

  回到寝宫,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到底是有些做贼心虚,在门口调整了一下情绪,才不紧不慢地入内安朝少不得盘问去向,不能露出一点儿马脚。

  我回来了。我先声夺人,给自己打气。

  无声无息,四周静得出奇,我不禁奇怪,人呢进内室,没人,转来转去,最后连茅房都找了,人影也不见一只,要死的去哪了

  难道竟去皇后哪里我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真是去了那儿除了她那儿,要死的也无处可去呀,啊,我出走一天,他一点也不担心,竟然去别的女人那儿 寻欢作乐有枪没子弹也要去,这天杀的男人啊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也不管地面多冷多硬,混合了一天的委屈,泻洪似的哭起来,一边望着头顶的宫灯,一边任 凭泪水滑落,渐渐风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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