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人因我而死了。

  “晚上好啊,先生。”

  书房里没有点灯,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书桌后面坐了一个人,弗纳伯把枪握在手里上膛。

  “听说您在找我。”达克点燃了烛台,半张脸依旧在阴影里面,另外半张脸上是惯常的笑,他举着烛台走近门口的弗纳伯,烛光照亮了两个人的面庞,“怎么,不用您麻烦我自己回来了您不高兴吗?”

  “我当是哪里来的胆大包天的小老鼠。”枪口顶住达克的下颌,弗纳伯拿走了他手里的烛台放到旁边,“你也会有自投罗网的一天?”

  “这不是被您逼得走投无路了嘛。”达克并不在意下颌上那个冷冰冰的东西,两个人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达克解开弗纳伯繁杂的礼服外套,拿走了他放在胸口的怀表,手下是人的体温,能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跳。

  弗纳伯揪住他那只拿着自己怀表的手,挑眉开口道,“偷东西没够了?”

  “您误会了。”达克突然把拆信刀对着弗纳伯胸口就是一捅,没了怀表的阻拦尖锐的刀刃很快刺穿了礼服和皮肉,达克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我是来杀您的。”

  皇室要面对数不胜数的暗杀和袭击,弗纳伯想这次是自己太大意了,他反应很快,马上就把刀从胸口拔了出来,只是见血没有捅进去多深,枪口向下枪子打中了达克的大腿。

  达克闷哼一声不由自主地跪下了,表情在弗纳伯的鞋跟碾压着腿上的伤口时出现了扭曲,不过他还是在笑,“您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快,但是还是没什么用。”

  “你涂了毒?”脚下的力量又加重几分,弗纳伯忍着发昏把人踢了出去,达克撞上了书桌,捂着腹部开始咳嗽,枪声引来了亲王府的侍卫,“叫医生,马上。”

  这毒药很烈,弗纳伯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头晕,早些年喝下的那些毒物还是让身体有了些抗性,他勉强维持着神志,看向地上蜷成一团干咳的人,“看好他,别死了。”

  达克本就没想全身而退,只是这腹部的疼痛太过突然,陌生使人恐惧,他看着聚集过来的侍卫闭上了眼,任由疼痛拉扯意识进无底的深渊。

  拉尔金本来还在骑士团监狱清点损失,跑了不少囚犯都得张贴布告抓回来,接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到亲王府,已经是深夜了,亲王府还是灯火通明。

  毒药发作弗纳伯已经昏迷不醒,佣人们在房间里进进出出,守在床边的医生用手帕擦着脑门上的汗,这没什么用,他的帕子都已经湿透了,他改为用袖子去擦,“今晚是危险期,这毒太烈了,能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醒就看殿下自己,按理来说殿下应该是对毒物都有抗性的,只是……”

  “天佑兰德斯特,殿下会没事的。”拉尔金打断了紧张的医生,在侍卫的带领下去另外一个房间,袭击亲王的犯人被暂时羁押在那里。

  “怎么没把人当场处理了?”

  “是亲王殿下的意思,让我们把人看好,别让他死了。”

  “他伤很重?”

  “大腿上中了一枪,人还晕着,还有一口气,就在这里面。”

  “没醒怎么问话?方便的话让医生过来看看。”拉尔金瞪了那侍卫一眼,对方赶紧跑了,拉尔金推开了房间门。

  房间里差不多有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