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怎能被暗算」

  李沅芷正待回答,却见一个人策马过来,她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此事,转口道:「哈大哥,你的人来找你了」

  哈合台转头看了来人一眼,回头道:「他是我的侄儿,叫顾友」说话间,那人渐行渐近,李沅芷抬眼看去,只见来人是个青年,身形魁伟,一张脸全都是黑漆漆的胡须碴子,身形动作看起来甚是眼熟,彷彿在那里见过正待问哈合台,那顾友己来到两人身旁,一面向李沅芷点头示好,一面向哈合台道:「老叔,天色很不好,我们还是快去营地立帐吧」

  哈合台点头道:「那好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顾友应声回马而去。

  哈合台回头向李沅芷道:「李姑娘,大暴雨马上就来了,我们要先到这山后扎营,我看你也不要再走了,我把我的帐幕让给你,等暴雨过了再说吧,草原上的暴雨是很可怕的」

  李沅芷见哈合台一脸热心,甚觉感动,道:「不用客气了哈大哥,我是和一些好朋友同来的,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山后开始立帐了,这会儿应该都弄好了」

  哈合台道:「那就好我们快走吧」言罢跳下马来,和李沅芷并肩向大队走去。

  走着走着,李沅芷有些不太放心,问道:「哈大哥,你以前都是不带手下的,怎样现在却有那么多人跟着你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营生」

  哈合台嘴巴张了几下,神色尬、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道:「不瞒你说,我们现在主要是捕些野马去卖,偶而也做些没本钱的买卖」李沅芷闻言一惊,道:「你去做强盗了」

  哈合台闻言,一张脸顿时胀得通红,期期呐呐地道:「你不知道,在这地方生活,很不容易的,只靠一样生计的话是不行的,而且我们也只是抢些富人,又不伤人命」

  李沅芷见他面容憔悴,脸上的绉纹纵棋交错,比之昔日所见,竟老了不少,想来这几年的生活定然甚苦,心中不忍,柔声安慰道:「其实这事情,也没什么,只要对得起良心就好」

  哈合台似是不想多谈此事,话风一转道:「对了刚才还没说完,余兄弟怎么被暗算的」

  李沅芷应道:「红花会的五、六当家叛变了,当了朝廷的奴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打死了他」想起了曾在朝廷当过官的父亲,那「走狗」二字便缩回了肚内。

  哈合台追问道:「红花会的五、六当家那不是余兄弟的义兄吗怎么会是这样的」提起当日的细节,李沅芷顿时哑口无言;要知道余鱼同被杀一事,内情异常复杂,不但牵涉到红花会的声誉、余鱼同的人格,还关系到骆冰和自己贞和隐私,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哈合台为人鲁直,没注意到李沅芷面有难色,见她不回答,便再追问,李沅芷见他那么热心,不忍拒绝,除了隐起余鱼同、骆冰和自己之间那一段以外,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了他。

  说着说着,天上猛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把李沅芷的话硬生生地打段,余声尚未止憩,附近忽传来一阵「劈呖啪拉」的巨响,哈合台叫了一声不好,翻身上马,然后向李沅芷伸手道:「快上来,是大冰雹」

  就在这时,李沅芷肩上一痛,己被一个物事中,她举头往上看去,只见一颗颗的卵大的冰雹满天飞洒。就在那一瞬间,又有几颗冰雹击中了她;那些冰雹颗料又大,落势又急,虽然她有气劲护体,打在身上也不至受伤,但吃上一记却也十分疼痛;面对着大自然的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