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上
得回答,要不他来茶水间干麽

  可他却破天荒地应了一声:「嗯。」

  「喝咖啡吧」乔可南眉目弯弯,笑得那般舒心。说罢他动作,作咖啡机,不一会儿咖啡浓郁的香气充斥一室,他没给陆洐之添加任何多馀配料,单单一杯黑咖啡,递给他。「我记得您是喝这口味的。」

  陆洐之微愣。

  咖啡机是国外进口的,上头好几个按键,可以做美式、卡布奇诺、有的没的,陆洐之锺爱纯粹不掺糖的黑咖啡,有时就连助理都会搞错,他没想乔可南居然知道。

  乔可南笑了笑:「我听小玫提过,她说她每次弄错,您都会自己出来用。」害人家小姑娘很不好意思,这比直接斥责还丢人。

  「我先回去工作了。」乔可南颔首示意,陆洐之点点头,在那人擦过自己身畔之际,陆洐之彷佛嗅闻到那股属於阳光的芬芳。

  阳光是怎样的味道选一天晴朗日子,把洗好的棉被拿去晒一晒,下午收回时扑在上头闻闻,就晓得了。

  幸福得简直能让人落泪。

  从这天开始,陆洐之挑人上床的口味又变了。

  变得爱找肤色白润、四肢修长、肌理坚实的阳光男孩,有些人甚至把自己弄成先前他喜好的那样,结果人家魔术师,如今看都不看。

  夏天过去,在还没享受完秋季的舒和凉爽前,冬天就来了。

  冬天是陆洐之每年最难挨的时分,他其实不怕冷,哪个冰怕住在冷冻库里的但手脚冰冷,实在难受,每到这时他的糜烂程度就会大幅上升,在各种各样的双人床上流连、辗转取暖,挨著浮木,度过漫长的冰河时期。

  直到圣诞节,他在酒吧里,罕见的放浪形骸,陆洐之虽事上从不克制,却仍有一定分寸,独独那次,他喝到烂醉,几乎想不起自己前一晚干了什麽,只知一个又一个的体叠了上来,分不清谁是谁

  自发的爱跟被人当作具感受差异极大,导致他隔天上班,脸色不好,宿醉加纵欲,只有糟透了三个字形容。

  偏偏,还有个傻小子来触他逆鳞:「陆律师,要不要吃糖手工做的」

  乔可南没讲来源,但满脸喜色,掩藏不住,显见跟女友过了一个相当甜蜜的节庆,这令陆洐之心头微微一刺,近乎愤世嫉俗的厌恶感油然涌上。他冷道:「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乔可南吓著了,搔了搔头,说著抱歉,就出去了。

  陆洐之毫无道理地想:你不知我不吃甜

  这想法简直蛮横至极,把自己当世界中心在转,连陆洐之都想唾弃自己。

  他冷静下来,想想自己早上的表现,实在很难看,又无法放下身段去道歉,那人肯定觉得很讨厌吧

  越想越头疼,陆洐之想给自己倒杯热水,缓解一下,不料一走出办公室,青年迎面而来:「陆律师你宿醉对吧我这儿有解酒药,你吃一片,会舒服一些。」

  陆洐之这辈子从没对一件事感到没辙过,唯独这人一笑,他便整个人手脚发麻,若不是长年ㄍ1ㄥ出的坚硬外壳,他真不知自己会化到何种地步。他是冰,冰怕热,碰热就要融化,滩为一地,最终蒸发,不复存在。

  可他还是不自禁地,被那股热暖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