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沙拉
��谨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瞪得很大,看起来随时都会跑开。

  “不着急呀。我有种感觉,你还会来的,会呆很久。所以,存一下我的电话没关系吧?”赵礼放慢的声音在卫真听来就像深海海底的水流和沉礁相蚀。

  “我希望会这样。”卫真腼腆地笑了一下。

  赵礼垂下眼看着低头输手机号的卫真,感到一种久违的快意。

  他从来不是个急x子,他享受等待,享受被猎获。

  我是猎物。

  赵礼对自己说。

  这个小傻子。

  “你是小傻子吗?”

  赵礼侧身轻抚卫真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

  卫真此刻身t有些麻木,但是对赵礼的话反应很大:

  “靠,你也这么觉得吧?你也这么觉得吧?这么觉得吧?觉得吧?”

  “……嗯。”赵礼其实还不能太完全消化卫真絮絮叨叨了半天的“分手感言”。但是一听卫真拿着平时说p话的腔调来跟他说话就知道这人半醉了。

  赵礼扫了一眼桌子:一只全空的酒瓶遗世,一个全空的酒杯遗世。此外,什么都没了。

  还有个酒量差得要命的失恋傻子。

  他本意是想灌一灌卫真,想听他说点真话。这家伙一整天班时愣是一个字没吐露出来。没想到回公寓才十分钟不到就把昨天余忘见穿的什么颜se的袜子都讲得绘声绘se。

  “你知道自己酒量很差劲吗?”赵礼捏了捏卫真的脸,不想被他一巴掌拍下来。

  “我觉得我很——能——喝——耶——耶——耶——”

  “你看你知道自己喝醉了,以发轻微酒疯的行为来掩饰无法正常思考的本质。”

  “你p话就你多。小时候家里人都说我肯定贼能喝。我信了。”

  “为什么?”

  “因为我家里人能喝啊。”卫真甩了个白眼,俯身去拿沙发旁边还没开的酒瓶。

  赵礼一把把他搂回来:“我家里人也能喝。但是喝酒是个很糟糕的习惯。”

  卫真借着酒意在赵礼怀里前后左右东南西北地扭动,并不理赵礼,显然乐在其中:“酒后会做出很多不好的事情,无法弥补的事情。”

  “你也知道。你不能连着两天都醉宿,知道吗?”

  “yes!”卫真扯开嗓子叫了一声,然后瘫在赵礼肩膀上不动了。

  赵礼抖了抖肩膀,看着卫真的脑袋随着上下颠簸,感觉有点好玩。

  “哥,我好悲伤,我要在雨里弹肖邦:sao咪咪,sao咪咪,咪咪发saosao咪咪。刀刀刀。

  我被甩了。

  我被要甩的人甩了。

  他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我以前看过刘瑜的一篇文章,里面被甩的人被给到的理由是:‘你能想到的全部’,草,好惨。

  哥,我一直觉得在我和大龄剩nv里面术术一定会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