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师傅笑话我
  原来,男生叫刘启,是计科系的。

  他便是白天在排我身后打饭,还跟着食堂师傅一起笑话我,接着被我狠狠地剜了一眼的人。

  后来,我从人堆里挤出来,将饭卡弄丢了,他正好拾到,想叫我,却没想到我溜得跟一股青烟似的,就在食堂消失了。

  他无奈之下,去学校查了饭卡上的学生信息,然后问上门来,还给我。

  那饭卡是白霖的,所以他便以为我叫白霖。

  下课后,走在回寝室的路上,我和白霖都下定决心要报答人家刘启的恩德,有机会一定请他吃饭。

  这个周六,我不用去彭羽家上课,而老妈的休息日也终于和我重合在一起了。她在距a市60公里的女子监狱上班,我们学校和他们监狱分隔在a市的东西两头,其中艰巨有将近一百公里,来来回回很不方便。所以,虽说在一个城市,却很少见面。

  很多人觉得jing察就是公安,公安就是jing察。其实,公安只是jing察中的一种。jing察还有狱jing和法jing等等。

  我妈就是地地道道的狱jing,穿着jing服上班,臂章上的jing徽里绣着“司法”两个字。

  白霖经常羡慕说:“小桐啊,你妈妈穿起制服的样子真是英姿飒爽。”

  可是我妈明明就是一个梨形身材,肚子上的游泳圈足足有三个,我怎么都不能将她和“英姿飒爽”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所以我一直在琢磨和自省,究竟是我的欣赏水平有问题,还是他们都有问题。

  她平时本来就忙,加上狱jing这项工作的特殊,只能轮休,也需要时常夜里值班,不分节假日,故而老不回家。我也就索呆在学校里,偶尔去看看爷爷。

  我在回家的路上绕去菜市场买了菜和鱼,准备给她老人家做一顿丰盛的午餐。一般他们值班以后是早上九点下班,稍微磨蹭一下到家也就十一点了。

  老妈到家的时候,我正在端鱼。见她连制服都没换下来就回家了,我奇怪地问:“你走得急啊?”因为大部分情况,他们是不允许平时穿jing服的。

  “恩,”她洗了把脸,“你王阿姨他们送了我们监区一个女犯到城里来看病,大概是要住院的样子。我吃了饭还得去医院替他们守一下。”

  “哦——”我蔫蔫地应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我俩对坐着,只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

  她说:“我一会儿顺道给你他们送钱过去,多了四百,我放你桌子上了,下个月你生活费。”

  “不用了,你留着吧,我打工攒的钱还够用。”

  “那就先搁着吧,你自己不用存着也行。不然你去看你爷爷的时候给他们买点东西。”

  我垂头扒饭,默不作声。

  她又问:“学校最近有什么事儿么?”

  “没有,都挺好。”

  然后,相互之间再也无话。

  吃过饭,她匆匆就走了。

  我盯着书桌上的四张人民币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出门将钱存在了银行里,然后买了点水果去医院。

  走进病房里,不在,只看到爷爷还是十年如一日地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