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责仆
�面前:“侯爷,老奴有罪。”

  赵封毅负手而立,也不惮那郡主,威严道:“哦?嬷嬷何罪之有?”

  “老奴有失察之罪,二少爷身边的婢女奶娘伺候不周,老奴却缺乏管束,这才让二少爷受了罪,老奴罪该万死!”

  骁阳冷哼一声,正要上前,却被赵封毅制住,看向一旁沉默着的安澜郡主:“郡主,闫嬷嬷说她罪该万死,郡主觉得,本侯该如何发落?”

  安澜郡主勾了勾唇,毫不示弱地对上他的眼睛:“底下婢女躲懒是常有的事,闫嬷嬷操持府中诸事,又怎能面面俱到,既然是底下的婢女奶娘伺候康儿不尽心,罚她们便是,幸而康儿只是啼哭几声,也未曾出什么事,侯爷何必动这么大的火。”

  “郡主,若只是驭下不严,自然算不得什么大错,但堂堂定北侯府未足周岁的二少爷,统共两个人照看,又是不是她的罪过?敢问郡主,不知谦儿院中伺候的丫鬟、小厮,有几人?”

  “谦儿已然成婚,这又如何比得?侯爷莫非疑我偏心不成?”

  赵封毅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本侯怎敢疑郡主偏心。只不过,闫嬷嬷管束下人不力,本该杖责五十,念及闫嬷嬷年事已高,又是郡主奶娘,本侯今日便网开一面,罚三月月银,日后府中再生事端,闫嬷嬷,再难辞其咎,莫怪本侯心狠敢你出府。”

  “赵封毅,你怎敢!”

  “郡主,郡主莫要动怒,是老奴不好,都是老奴一时疏忽了。”

  好一番主仆情深,赵封毅却不理会:“婢女与奶娘躲懒,本该重罚,本侯谅你等人手不足,确有苦衷,从轻发落。既然方才郡主说闫嬷嬷操持之事众多,难疏漏,本侯也该体恤。顾岚,往后二少爷屋中的下人,由你亲自挑选差遣,大少爷底下该有的人,二少爷处一个也不能少,得传出我侯府偏袒长子,亏待次子的风言风语来,败坏郡主声誉,若有差池,本侯唯你是问。”

  顾岚一惊,忙恭声应诺。

  “郡主,本侯这般处置,你可觉得妥当?”

  看着安澜郡主铁青的面色,赵封毅缓缓走进她,压低声音道:“郡主,别忘了,这也是你的孩子。”

  说罢,便转身进屋。

  骁阳见那跪在地上的闫嬷嬷,还有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郡主,入府十年来,何曾见她俩这般狼狈过,当下只觉狠狠出了口恶气,前所未有的通体舒畅。

  “骁阳告退,郡主请便吧。”

  一场闹剧,就此场。

  嫁入侯府二十载,安澜郡主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当着底下人这么多双眼睛,又挑不出他什么错了,只能暂且吞下这暗亏。

  赵致谦此时才姗姗来迟,一路上将这事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已有主张。

  “见过母亲。”

  安澜郡主这才敛心神,淡淡一笑:“谦儿来了。”

  自知事起,赵致谦便听到过自己并非赵家所处,乃宁王之后这等捕风捉影的话,起先他自然是不信的,直到他年岁渐长,却发觉自己与父亲的容貌无半分想像,且一个偶然的机会,在母亲房中见到一副宁王像,才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而今这许多年过去了,他私下派人查证,她母亲与赵封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