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時我問了她：「妳有要過夜嗎？」我想著還是別婉轉叫她離開。

  「如果妳需要我留下來陪妳過夜我就留下，如果妳不需要我就回家，真的沒關係的。」她好像看出我什麼心思這麼說。

  我想著我不能讓她陷到谷底，我應該要有個底線，不能因為良心不安的做了很多其實只是為了降低我罪惡感的行為，並非是我也對她心動而讓她誤解，所以我跟她說我想一個人在家，她倒也是乖乖順從的點點頭，就了包包，要離開前我還是抱了她一下跟她說謝謝她給我的。

  她笑了一個像青少女般的微笑後又親了一下我的臉頰就下樓了，我看著她的人影轉離，胃就像是裝了一顆重石般的垂下去，我閉上了眼睛皺緊眉頭，腦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感。

  此時此刻我發現對吳美芳的愧歉只不過是小兒科，我竟然操了吳美芳這件事，對何之昀的愧疚才是海嘯般的撲上心頭。

  操過吳美芳後我的情緒反而開始不太穩定起來，可能因為有愧疚（對何之昀跟吳美芳，但比例是9:1）、有羞愧（對吳美芳幹這種事讓我覺得自己人格跟吳冠廷沒啥兩樣）又摻雜了哀傷與想起吳冠廷就升起來的怒火、痛心著何之昀被吳冠廷綁在身邊做些她不願意做的事，我開始出現了一點怨天尤人的傾向。

  如果我跟何之昀不是親人，事情可能還不至於到會讓之昀妥協這種事，即使她也不想讓外婆發現她是女同性戀，但是比起亂倫會好些，再說，那是因為我朋友們本來就是都相當大而化之又隨性的人，自然不會把我跟之昀的伴侶關係看成是變態，不然，我相信如果讓高中教練知道這件事，她也會頗有微詞並難以接受，但是她倒不是那麼排斥我跟飄仔她們是女同志。

  而就算不管其他人怎麼想好了，我的其他親戚們呢？就何之昀的思維邏輯，她會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在家族裡被看笑話、被攻擊，因為其實清官跟旁人都沒資格來評斷家務事，可是我們的親人可能就有了。

  如果我跟她沒血緣關係，她還會為了我跟家族鬧革命，但我跟她是親人，反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她妥協好讓吳冠廷暫時閉嘴。至少就小姨婆來說，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接受，可是就我個人立場而言，其實我也不太希望因為我跟之昀的關係而讓小姨婆感到傷心…

  所以只要牽扯到情感都好難取捨，我現在大了點了才領悟到何之昀掛憂的其實比我年少時所知道或所以為得還要多，這就是為什麼在很久以前我看到她的眼裡總還是會有一絲憂慮在的原因。

  我幾乎每天就是在想著這些事，一直很希望有個什麼奇蹟發生，比如就像當初我想的其實我不是之昀她姊的小孩，我只是我爸跟另一個女人生下來就不想要的小孩，我爸剛好搭上了我媽因此叫我媽把我丟給外婆。

  或者是吳冠廷被車撞死，可是這些都沒發生，讓我意志漸漸消沉，也稍自甘墮落點，我在學校的表現變得不是很好，球打得一點都不專心以外，成績也是一落千丈，我總是喝得爛醉才有辦法睡覺，每天都睡過中午才有辦法起床，我真的很想為了何之昀好好上課，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然後就在今天，我一如往常的會時不時拿出手機看有沒有之昀的消息，我偶爾還是會line給她，但是她都不讀不回的一直讓我不曉得該不該打電話給她，最近我會想著著她為什麼要與我完全失聯？

  而吳美芳也不再帶什麼消息給我，自從我們做過愛後她倒是很少回小鎮去，休假反而就是來找我，但我們卻沒有再做愛，因為我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