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楼坤忙完齐时平手上的任务,坐动车回了龙城,收拾东西,待一星期后便要飞到美国。

  路过金羽家门口,他停顿了很久,还是没过去敲门,回家了。

  家里气氛极低,楼琛在房里打游戏,楼杨上班,楼爷爷在躺椅上休息,楼坤给他盖了薄毯,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许久未归,房内的床上放着金羽扔掉的化妆品袋。再一转头,是他们的合照相框,边上依然挂着福字香包。走过来,摸着相框里女孩的脸,觉得心口那有什么东西碎了,每呼吸一次便要痛的不行。

  不摸了,转身就跑下楼,把楼爷爷吓醒了。

  敲金家大门,敲了好久,见一小不点过来开门。

  金纶揉着眼睛:“楼坤哥哥。”

  他弯腰摸摸他:“姐姐呢?”

  他都听爸爸给姐姐打了二十多天电话了,早记熟那地名了。

  “姐姐去贵州遵义山区教跳舞去了。”

  他愣了,完全不知道这事。掏手机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再去看微信,朋友圈是早被屏蔽了,给她发信息,红色感叹号立马跳出来。

  拉黑了。

  便转身回家,楼琛吓一跳,见他哥扯了他耳机,急急躁躁。

  “小羽毛什么时候去贵州的?”

  “七月初那几天。”

  他算算,二十天得有了,真是一冲动脑子。

  “怎么不告诉我?”

  他摸摸脑袋:“不是分了?”

  “地址找给我。”

  学校发了通知消息报名,楼琛找到了,给他转发过去。

  人收到消息后,立马换了身衣服,又不见了。

  楼琛望着那个背影,止不住摇头,明明心里都有对方,弄成这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一个躲的远远,一个不闻不问。

  飞机要等一天,动车没有直达,在火车站硬是等到凌晨两点,人才踏上了那辆火车。

  陈子家在这赖了三天,一天比一天得心应手,那帮小学生被治的服服帖帖,每天最想干的事,就是看这个黄毛哥哥带他们跳舞。

  陈子家跳舞,金羽便在一旁倒两杯水坐那看着他们。

  他累了,她再上去顶。就这么配合着,一支舞的完成度终于提高了。

  山区天黑的早,楼坤坐的面包车到这里,

  一路颠晃,下车胃里直犯恶心。

  师傅告诉他,沿着小路走两公里就到了。他要给师傅钱,师傅不收,说是举手之劳。淳朴地笑笑,就踩油门走了。

  楼坤身上一身灰,他是个爱干净的人,偏今天最灰头土脸,转身埋进了黑夜,往那个女孩的方向走去。

  陈子家刚洗好澡,金羽也是,搁在平地外的空地那洗自己的短袖和裤子。

  陈子家只穿了身上一套衣服,没办法,跟同屋借了一套短袖裤衩穿在身上,也端着盆搁她旁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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