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长头发不想注意实在都很难,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背后血肉翻开,比上次见到的情况还要严重,而她身旁站着的一位皮肤苍白的少年,正是上次将她摁在医疗室隔间里毒打的那精神院的少年。

  “喂。”

  帘子掀开,郗予不耐烦回头看去,见到他没穿风衣也没穿白大褂,一件白衬衫,既不是调教师,也不是医疗师,更不可能是奴,一时分不清他的身份。

  “你出去。”

  他命令着郗予,就在要发火的下一秒,看到了他手腕上带着价值不菲的腕表。

  想起来,自己上次在医疗室里打她的时候,就是这一只手拦住了他,当时那些医疗师叫他什么来着?

  哦,主任。

  真是来头不小。

  郗予惹不起,瞥眼看了看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人,哼笑了声:“姐姐,明天见。”

  奈葵喉咙里面冒着血,她被强制深喉,插到已经几近崩溃的地步,身体上没有一块肉是完整的存在,特别是脸上。身旁凳子坐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熟悉的男人。

  “身体哪里有问题?”

  温润的声音让她一耳就记起来了。

  回头看着他,果然是那位说话温柔戴着眼镜斯文的医疗师。

  “喉……”

  刚出声就知道了她嗓子里的毛病。

  “好了,不用说了。”蒋嗣濯看着她背上和脸上的泥烂:“我先帮你处理背上的伤,这些应该是调教师抽出来的。”

  他显然看多了,伤疤一眼就能分辨出是教鞭的痕迹。

  男人的手法很轻又温柔,好像没有一个医疗师能做到他这么细心,每次都是叮嘱完之后,记录下服用的药物就离开,不会上手去帮助。

  奈葵也对他多了几分好奇,转头看去,忍着喉咙的疼痛,问:“你真的是医疗师吗?”

  蒋嗣濯挑了眉。

  他好像也从没说过自己是医疗师,估计是凭这身白衬衫以为的。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像,你比较像一个哥哥。”

  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我有蛮严重的厌食症,特别讨厌吃素食,虽然有时候会用比较强行的手段来逼着我自己吃下去,但通常都是拉下一身伤,那些东西也会从我嘴巴里面吐出去。”

  奈葵回头看着他,打量着他的容貌,满脸不解:“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你像个妹妹。”

  他拿下手里都是血的止血棉,揉了揉她的头顶,笑的温柔4意:“所以忍不住就说了,这些话我也从没跟别的人说过,难得吐出来一次心声,作为妹妹,不如替我保密。”

  奈葵张了张口。

  可觉得再说出拒绝的话,有些不尽人意,便点了头。

  “我帮你保密。”

  “那叫我一声哥哥听听。”

  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