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淫梦】(32)
�说的那句,当你身处乱世,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丁伯曾经的妻子,那个叫云烟的女人,原来是和衷社中那些反对两派人融合安排在他身边的卧底。

  在幼年时期,丁伯曾经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然而在乱世之中,每个家庭想要保全自己又是间何其难的事情。在丁伯十岁的时候,他未婚妻的一家人因为得罪了当地军阀,而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然等到,他拜入到黎强门下的时候,这一家人又突然回到了山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儿时仅存零星记忆的那个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

  在当时,丁伯也是壮年。就算是再谨慎的人,面对那个给自己的童年还留有一丝美好回忆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时,内心的戒备都会降低很多。

  尤其在当时,丁伯的双亲已经逝世,自己的师父成了唯一替自己婚姻能够做主的人。无独有偶的是,自己的师父偏偏对自己这个已经几乎忘却的未婚妻喜爱有加。很快,两人就在师父的主张下完婚。然而,没有过多感情基础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问题。丁伯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我也听得明白,在那段时间里,他只能默默忍受着那种虚空的婚姻中,自己妻子对自己的冷漠。当通过一次次试探,他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妻子的动机的时候,那一场欣欣父亲所策划的内乱,却反而帮他从那种痛苦的纠结中解脱出来。

  我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男人所经历的一切,可怜,同情,或者是惋惜。

  但总是如果一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得不背负着这么多的苦难,甚至是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在算计自己的时候,那种绝望跟无助,我已经很难去用自己的脑子想象了。

  我不该去揭开这个男人的伤疤,沉默不语的我,终然黎欣欣父亲的阴谋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件事情所带来的代价,就是几十年的孤独跟流浪,还有就是无处安放的孤独的内心。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将头斜斜的依偎在男人的肩膀上。我红着脸想要从男人的屋子离开,但我内心却又在不断的挣扎,因为从男人坚硬的臂膀所透传过来的那种无声的交流,让我也能感受到此时男人的内心时宁静的。这种宁静,对他这种人来说,应该是很难得的吧。

  “谢谢你,给我讲这么多事情。”我竟然会像是平时跟坤哥在一起那样,一直倚靠着丁伯。对坤哥的那种不忠的罪恶感,最终随着一次次对男人的了解变得烟消云散。也许这个男人在我的生命中终将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一切等他离开之后,就会从新归于平静。到那时,我会重新变成那个温柔,恬静的雪琳。因此,在这仅存的时间里,也许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要谢我?”我也许永远也忘不了,当身边这个不断被我嗅着身上散发着比很多青年男子还要强烈的胸型气息的男人对我说出:“其实,我要更谢谢你。因为你的那幅画,我才能在最近的焦虑中,得到一丝的宁静。”

  我就想是一个偷买零食的小女孩被抓现行一样,丁伯的话让我窘迫得无地自容。那张我送给丁伯的生日礼物,已经被他知道。然而偏偏,他就像是我已经抓在手中的食物一样不舍得放下。当我的嘴里说出来的不是狡辩,而是一句你喜欢吗的时候,我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十足疯子。

  雪琳,你是不是疯了,我反复的质问自己。

  我的确是疯了,因为只有疯了的人,才会在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