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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了我一下?”

  元鳕没那个义务告诉他,转身回去。

  龙保达不顾手了,又去拉她:“都七年过去了,还生我气呢?”

  元鳕转身挡了一下:“滚。”

  龙保达脸变了,啐一口唾沫,说出不好听的来:“要不是我,n1tama还在这山g0u子吃咸菜呢!老子让你过上好日子,你倒忘恩负义起来了,没个良心的赔钱货!”

  元鳕听他这话不痛不痒,准备关上大门。

  龙保达不让她关,使劲推门,她不退让,可不禁风吹的身板跟他一b,实力悬殊。僵持之下,有手帮她握住了门框。

  元鳕回头就看到莫逆。

  他很高,这个角度看他,b平常凶,他惯有的温润、方正之中,也多了一些威严。

  龙保达毕竟是山g0u子的人,胆怯,火气只敢对元鳕发,有人站在她身后,还有那样一双明摆着他惹不起的眼,也就怂了。

  他收起凶相,改成笑脸,客套两句,转身走了。

  门关上。

  元鳕靠在门上,双手抱臂看着他:“道长的热心肠是天生的?”

  莫逆不看她,转过身去。

  元鳕追问:“告诉我,所有道士都跟你一样乐于助人吗?”

  莫逆知道他要是不答,她还有第三问,就答了:“《淮南子·主术训》里,圣人之于善也,无小而不举。善行,即修行。”

  元鳕身边多是纨绔子弟,嘴里全是脱了k子的g当和败家的能耐,头一回碰上这样方正古板的人,却生的人模狗样,讨人稀罕。

  她本来都让他那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劲儿把耐心都消磨光了,这会再看他,好像复燃了一般。

  她往前走了一步,手正好落在他pgu上,很紧致,也结实。她假装不经意,可眼又sao得很:“你可别想着领我上道,我会脏了你的经,顺便毁了你的道。”

  后面一句话,她声音很小,很撩:“我只想让你那件东西cha进我身t。”

  莫逆哪听过这种话?哪被这样轻薄过?怒起三丈,不再与她多费口舌,回了房间。

  龙保达回到家,进门就踢翻了小板凳。

  那si丫头现在有身份、有地位,吃喝不愁,开始摆架子了,忘了当初是谁送她去过了好日子,跟她妈一样,没就长良心。

  骂骂咧咧好一阵,他才消停,看着四壁萧条,他的脾气下去了。

  不能得罪那个si丫头,得罪了她,就没法从她身上弄出钱来了,就让她先闹点小脾气。nv人嘛,有点小脾气可以理解,也好的快,不用哄。

  安慰自己一番,他爬上了炕,从炕上的柜橱里拿了根牙签出来,嘴里叼着。

  就是这么个动作,让他想起刚才手上被什么扎了一下,抬起手来一看,全是小红点,密密麻麻,看得他头皮发紧。

  他在炕上踢腾了几下,退到墙角,攥住腕子,借着窗户透进来的光又仔细看了看,这是,过敏了?是被扎的缘故吗?不是吧?

  越想越瘆得慌,他赶紧下炕,趿拉着老汉鞋去找了苗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