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
��二日许青生便同宋清驹去领证,如今欠着的便仅有一晌婚礼,现下便正在补。

  许青生的行程很紧,于是婚礼便很简单,未有司仪,未有父母,仅有旧婚的两者伴侣。

  饭店内都有楼上,许青生便租了一家店里的楼上一天,叫她们好生扮好婚礼。

  楼上空间比之这酒店楼下小些,不过安静极了,桌椅也稍少些。

  她们便整理这楼上,移出些许可供移动的空间来,要搬桌椅板凳。

  现下正搬的,是青生。

  她身上还穿着常服,并未有戴婚纱,只是温眸讲:“别人是新婚佳人,我们是什么?如果我是司仪,该怎么念?”

  这地界不仅要拾,室内甚至还未有红的火烛,仅是一被承包了的楼上,几两小菜摆在桌子上,布了叁桌。

  一桌给青生父母、一桌给清驹父母,再一桌给许青生同宋清驹。

  时钟恍恍摆,似乎时光匆匆流。

  树的年轮如今摆了几圈?一圈,两圈,叁圈……

  宋清驹穿了顿西装,似乎新郎,淡柔地便捻起许青生的手,去垂首看看她那表。

  表上时间指到下午五点,她道:“吉时已到,司仪,该你上台了。”

  却是慵懒地打趣。

  于是许青生也学着司仪的腔调,迈步上早已整理好的台子:“欢迎新婚夫妇上台——你愿意么?我愿意——”

  这台子,说是台,却也只是几个桌子顶住,许青生站在上面都要顶到头,她便只好弯着腰,削了些许声音讲。

  “错了。”台下却有声音,是那似月般女人懒散地打量。

  “何处错了?”秀美的女人轻轻扯上一旁的筷子,垂头窃窃地了些许菜吃,还遭烫到,轻轻地喘了几口气才又站起来:“我们是要欢迎旧婚伴侣上台么?阿清,欢迎旧婚伴侣上台——你愿意么?”

  她们已然是理所当然的夫妻,此时呢?却是旧夫妻。

  旧夫妻意味着新鲜感已过,一切都为孩子着想,一切都以孩子为重,而不以爱人为重。

  她们呢?感情炙热着。是这清冷女人太长情,还是这秀美的太过有吸引力?

  “我愿意。”宋清驹始终抱着她带来的盒子,护着食,道。

  而青生则轻轻笑:“我也愿意。”

  结婚总是要戒指的,宋清驹做教师,若是她只一人供养许长生,那定是每一月都月光。她能攒下什么钱?这新郎官,还是要许青生来做的。

  她道:“阿清,戒指呢?是不是并未准备?我便晓得这场戏新郎官要我做才——”

  可却这时,女人的嗓骤然止了。

  为何?是宋清驹打开了她那长久并未打开的盒子。

  那盒子并非甚么宝贵物什,内里更是满当当皆是乱尘,弥漫。

  她拍散,便由其中取出几样东西。

  一只脏透了的猴子遭出来。许青生险些要哭,是她的琦琦。

  盒子其内东西少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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