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里啊?”

  原本她逃课两周,是要遭处分的。但许观生独自一人来拿钱摆平了,又叫许多人多照看她些许,让那校长曲秋煜也对许青生这一人刮目。

  她家里竟有钱么?

  有钱解决许多事。

  是啊,世间许多事都可以用钱解决,但为什么她的先生走?为什么?

  有时许青生期盼她的先生贪财,假若贪财便好了,她的先生便不会走。

  她有许多钱,至少家里有许多钱,她家里开了公司,随便什么人都能养起来,随便什么处分都受得起。

  为何先生走?

  逃课后,许青生什么也都抛却了,温润么?游戏么?室友找她玩游戏,她都有好生回绝。

  娱乐时间内,她除了课后麻木地给宋清驹发信息,其他一概都是在学习。

  学习是最不可耽搁的,先生教过这么久,这么久,此时就要让她失望么?不要。

  那两周似乎是许青生单纯的放肆,是她纯真的墓碑。

  原先墓里无人,如今上面则早已镌刻上姓名,都已下葬了。

  少女的单纯随天真入了葬,做是夫妻棺。这一回后,她彻底同过去挥手道了别,也似乎很成熟。

  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原先那教语文的,现下又做她们班主任的刻薄她,挑衅她,她都视若无睹。

  无人再见她积极了,也无人见她有什么事慌张过。

  她播音也并未有悦耳的少女感,仅有一层薄薄的成熟。

  无法,幼稚它潜进时光的海里,抖落了浑身的泥。狗又去这海里深深地滚了一圈,怎么会不成熟了呢?

  宋清驹自这一程路上,陆陆续续地见许青生的消息。

  十月十七日,十点四十一分。

  “老师,你在哪里啊!!!!!”

  十月十八日,两点二十五分。

  “你在哪里啊!!!!!!”

  十月二十日,四点整。

  “常青园么?你是不是在常青园?我去找你,我去找你好不好?”

  十月二十二日,下午五点十八分。

  “你在哪里?你今天睡得好么?能不能告诉我?能不能理一下我?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十月二十五日,凌晨叁点六分。

  “常青园好大,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先生,好黑……黑死人了,我好怕,我找不到路怎么办?我回不去家怎么办?怎么办啊先生?”

  十月二十六日,七点八分。

  “我好怕,我还是好怕,先生,你究竟在哪?是不是一个很黑的地方?……很黑我也去找,好不好?告诉我你在哪,好不好?发一个坐标……求你了。”

  十月叁十日,零点整。

  “老师!!!你到底在哪啊!!!!”

  ……对不起,先生没法告诉你。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