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访。
�,前头便是一条阳关大道。

  “你如此不知改悔,便不止单是轻薄地罚。”宋清驹道,抬首望望天边,一瞬,唇形似乎也含一捧极淡的笑意。

  她们如今便在这别墅区门前,内里还要走许多路。

  很久远么?墨发的女人牵好温润的少女,天上却骤然地落雪。

  谁急切了?她们二人慢慢地走,直至发也白,也白头。

  ——走过许久后,哑的雪之中方才有淡薄声响。

  “我罚你,与我白首。”

  墨的发丝落上零落的雪,也沾染了她眉眼。如此,如此,风情。

  烟眉淡眸之中,似乎也夹杂薄薄柔情。

  “阿清,多罚罚我罢?”

  少女道,登入自家家门前,将门敲响。

  ——“你罚我,生生世世无法摆脱你,生生世世只好牵稳你的红线,好么?”

  门前的门已然开启了,方一开启,便是一俊俏的小男士。

  他的步伐好生乱,下意识便朝许青生这头跑,上身衣物都被撕透,紧紧地便朝这头倚:“青生、青生!你救救命罢!你父亲要吃人了!”

  似乎许青生是他们之间挡箭的牌,男人的嗓音好柔和,便似乎是许青生的更翻版,而在这屋中,还有另一男人。

  他独独握着门把,生得不算得上是太明朗,似乎阴沉。抬唇便恐吓许青生道:“你胆敢帮他,我便胆敢扣你生活。”

  许观生紧忙道:“青生!母亲给你加回来!”

  一时,许青生便被挤于这两者之间,谁似乎也都帮不了,谁似乎也帮不上。

  她的母亲呢?上身全是结住的吻痕。不用猜想,也晓得怎样了。

  以往她不懂,不晓得,护住母亲。而现下她晓得,于是她扭步,朝后退几步,将身缩至宋清驹身后,轻声地道:“不要扣我生活,我好怕的。”

  她倚住的人是谁?

  这时,闹作一团的两人才见着来了外人。

  “宋老师来了。”

  许观生将身子靠过去,似乎不再闹了,回了男人身侧,面对着她们,柔声地道:“我们先去整理一下着装、拾一下屋子。”

  一旁的男人抬眼,将淡灰色的眸子瞥过去,轻微地表示歉意:“宋老师,对不住了。”

  不过片刻,握住门把的男人便将许观生拉回去。

  许观生也分外顺从地回去,门又大大地关上了。

  当真是来也快,去也快。

  被挡在门外的,是宋清驹同许青生。

  宋清驹从始至终皆面无表情地看。她有何感想?如今分唇,便提起手上牵着的礼品:“你家中,当真温馨。”

  许青生尚还躲她背后,不过回答的却不是宋清驹所说。

  “先生,你凉么?”

  两个男人自屋内拾残局,而许青生则同宋清驹自门外亲昵。

  雪下那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