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宝。
  下了考场,还要几天才出成绩,这段时间她便将行李拾拾好。

  要去何处?学校不留人了。宋清驹去何处?

  许青生同林琴讲过,林琴又弯了苍老的眸:“我们这知识分子来了?你又去看小宋啊?”

  少女讲:“我想见她。”

  “有什么好处?”

  小宋这词便似乎是摇钱树,老人狡黠地眨眨眼,似乎暗示。

  听着这,便不妙。

  “…真要拿么?”

  林琴倦怠地抬首,催促道:“快去拿。”

  她还裹着棉袄,在寝室还冷些,现下是她今年最后一天在这做舍监,自然早走早安生。

  “好罢。”

  许青生便只好又回自己的宿舍间内拿吉他。

  拨片在去补习班时候丢了,未有它,她便用指节滑响吉他。

  一个好简单的和弦,是《同桌的你》:“这个么?”

  “嗯……”林琴半半依在摇椅上,嘴里含糊地道:“老歌。”

  老歌,是什么歌?

  许青生窘了,听见这一句老字,便又晓得要丢脸了。

  又是那首歌,好生土。

  可她无法,便只好将背背过寝室那边,低着头红着耳将吉他拨响。

  一旁拨响,一旁轻声地唱。

  “……蝴蝶飞——飞呀飞——凤凰飞——蝶坠——”

  林琴似乎笑得更活泼,似乎一个小孩,鼓鼓掌说:“好、好。”而后又点点桌子:“再大点声。”

  许青生窘了,却不好直说,只是顺着歌词唱:“永心随——歌声美——”

  有人听见,往这头看。却只得见少女秀雅清瘦的背影。

  许多人来来往往,却无人停步。

  骤然,却是一人止步了。

  似乎有人来这,步伐极淡,许青生听不见,只得听那人朝许青生这处走来,而后掌心覆住她的肩。

  一缕墨发。

  “青生。唱什么?”

  是宋清驹,稀薄的牛奶气压过来,许青生下意识便将首朝宋清驹掌心去躲。

  便是见着救命恩人了。

  “在唱《凤凰飞》。先生,她好坏……我想见你,便求舍监,现在她还要我唱这个。”

  这下便是直接推走责任了。

  “嗯?你不吵?”

  面对宋清驹的质问,许青生还是讲:“是舍监的问题,我还是好光荣的知识分子。”

  舍监被她提及,懒懒地掀起眼角,似乎惊讶。

  “你这东西!”她一下背过身去,便哼哼着喃:“本来学校就不允窜寝,你个小东西还把我卖了?”

  许青生总算是报了这舍监欺压她的仇,朝后退了好几步,轻笑着将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