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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剩。

  她不是不难过,只是习惯一个人舔舐伤口。所以她只是静静聆听着姊妹淘替她抱不平,人前一滴泪都没掉过。

  也许就是这点让向清磊受不住。

  照顾人惯了,她总把一切打理得好,让男友觉得自己并不是那幺被她需要。

  有几次,他总是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小沫,我觉得没有我,其实妳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于是,他一个转身,撇下她,飞奔向总是需要被照顾的娇弱好友去。

  她自以为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不要他担心,却留不住他。

  什幺都留不住。

  她都要二十八了啊从小父母不和,家不像家的,她只想有个温暖的港湾让她停泊,这点微小的奢望,为什幺连上天都不成全她

  她总捧着便当去顶楼,一个人独处时总往坏处想,悲从中来就忍不住掉泪。

  有好几次甚至哭花了妆。

  就在她第n度悲愤时,折叠整齐的帕子递过来。「我想妳需要这个。」

  下意识用很丑的大花脸向上瞄,这一看乖乖得不得了,名画「吶喊」顿时忠实呈现在她脸上,差点喷泪叫妈妈。

  眼前西装笔挺、俊美非凡的男人,不正是公司的龙头老大吗

  「总、总裁咳」哭得抽抽噎噎的,一口饭还含在嘴里,要她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啊呜呜呜──

  男人疑似不耐烦地皱眉,居高临下冷睨着她,命令:「把饭吞了再说话。」

  奴很重的程冬沫立刻没空悲伤春秋,贯彻执行,草草嚼了几下,吞嚥。

  莫非定律就这幺发生了,人越要表现好就越容易出差错,总在关键的时候噎到。

  「咳咳咳」这回是咳得掉出泪来,几粒白饭还伴着剧烈咳嗽飞喷出口,準无误地降落在某张俊得过火的面容上。

  她发誓,他难以置信的眼神像看到神经病。

  「妳──」褚耕抬手抹掉脸上的饭粒,脸色黑青。

  程冬沫连水也不敢沾口,立刻起身,讪讪地:「对、对不起」

  「蠢不可及。」男人青着脸,不留情面地批评。

  「对不起」还是只能鞠躬道歉。

  「算了」下颚绷紧,「为了一个负心汉失魂落魄,哭到连吃饭功能都丧失了,丑态毕出,值得吗」

  那是被您突然现形吓得好吗等等

  程冬沫狐疑地眨眨眼,他怎幺知道她失恋呃,更正确地说,日理万机的大老闆怎幺有空关心她的感情世界

  是了,一定是褚荷在她兄长耳边碎念了几句,他会知道不奇怪啦

  程冬沫还在发楞,那抹颀长的身影转眼就要下楼,她连忙追过去。

  「啊总裁,您的手帕,我洗完再还您」

  「别人用过的我就不要了,随妳处置。」褚耕一手搭在金属门把上。

  「」程冬沫抽抽嘴角。当她是瘟神,用过的东西有病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