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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鬼,不经意回首的路人都被吓得屁滚尿流,有几个无知孩童更是直接哭给他看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男人拐不到她,居然把歪脑筋动到她家花花身上,诱拐纯洁小动物,本不、可、原、谅

  旧恨未了、新仇又迅速添上,原以为再度看到他会吓得不敢再靠近一步,但被愤怒沖昏了头时候,她什幺也顾不了。

  甚至没时间害怕。

  她生极其护短,只要敢她最重要的家人,拚了命也要去保护。

  脸色不善地从车子捞出花花,程冬沫再火速上前揪着他领子怒吼。

  「虽然你刚刚救了我,但你最好别指望我感激你必要的时候,我还会去jing察局告你强暴──」

  但经历昏倒又醒来、总显得有气无力的怒吼还未发洩完,男人已经自动后退好几步,谨慎戒备地瞪着她手中的小家伙。

  「带着牠,滚出我的视线。」

  程冬沫愣了一下,咬牙反问:「不是你去我家楼下趁机抱走花花」老妹明明说放花花下楼溜达

  「我对那种该绝种的畜牲没兴趣,是牠莫名其妙跳上我的车。」

  「你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什幺叫该绝种」这个死男人很懂得如何挑起别人的怒火

  程冬沫光火地向前跨一大步,某人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一小步,如此来来回回,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发现不对劲。

  「你怕猫」

  他脸色了,「妳的幻觉。」

  算了程冬沫耸耸肩,放喵叫个不停的花花下地。他怕猫还怕鬼也不关她的事,她现在只想回家,因为真的很累。

  只是尾随着花花绕经他时,她忍不住学起他讽刺人的机车嘴脸:「可以忍受被叫强姦犯,却不能接受别人说你怕猫」

  「走」褚耕忽地伸手捉她。

  「做什幺」程冬沫敌不过男人天生的蛮力,简直是被拖着走的。

  当他们停在jing察局前,程冬沫差点以为这是过度疲劳所产生的幻觉。

  褚耕往路树一靠,双手盘,姿态异常清闲。「我给妳个机会。」

  「什、什幺」她懵了,这段对话到底建立在什幺基础上

  「现在就去告发我强暴妳,亲手把我送进jing局。」

  程冬沫口一颤,「你神经病吗」

  「妳差这幺一步,就可以让我去坐牢,还是要我亲自牵妳进去」褚耕说着,还真抓住她的小手,举步而去,带着毫不迟疑的气魄。

  砰咚砰咚砰咚

  程冬沫惶惶然让他牵着走,全身血不住沸腾得像要从血管爆裂,心跳狂飙,像随时有爆表的危险──

  既然他给她机会,她就要把握不可多得的良机,但在这很短却漫长得恍如一辈子的几秒钟,心头那股惶恐骚动越来越鲜明,她、她

  「放」她脸色苍白,不甘不愿地抖着唇瓣吐出两字:「放手」

  很微弱的声音,却不容错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