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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黯淡的古镜从半空中落了下来,伸手接住,虚空划出一道符印,镜子消失不见。

  又看了一眼栖绯,终究下定了决心,走了出去。暗门无声无息的落下,房间里只剩下滴答滴答的声响和少女平稳的呼吸。

  朗鸣深之中,面容憔悴的男子正看着一本破旧的手札,他时不时的发出轻咳,又用手帕抹去嘴角的血迹。

  “梵倾”随着一声“砰”的踢门声,一名怒气冲冲的男子拿着碗从殿外冲了进来:“还看什么看,你不要命了么”

  “韶峰,你来干什么。”男子浑不在意的抬了抬眼,又复低下头盯着那本手札。

  “喝药”将碗举到他眼前。

  “你出去吧。”梵倾转了个身,扭过头,继续研究。

  “我出去,你再把药喂花”“砰”地将药碗摔在桌上,反倒溅湿了自己的手。

  恼火的拿着帕子擦了擦:“喝你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出去”

  “好,好,好你个梵倾,你们一个个就知道我好欺负了好,既然你不喝,就别想知道月栖绯的下落了”

  “你说什么”梵倾立刻将手札放在了一边.

  “喝药”

  利落的一饮而尽:“说。”

  叹了口气:“好像是昶山支脉,无名村。之前边陲那边水患不断,现在蝗灾又闹得厉害,阿啸就算想走也走不掉,只能靠那些民间的好手打听,他们也花费了好多力气才查出了这点儿消息。”

  “那里派人去找过么”

  “哪能不找阿啸得到消息之后,撇下所有事情,找了半月有余,只是那个地方太邪门了,现在怎么都找不到入口,就连我们潜在无名镇里的人也早断了信。”

  “这么说半月前你们就知道她的下落了”

  韶峰了鼻子:“因为还没有找到,你的身体还需调养”这话说的越来越没有底气。

  “我知道。”梵倾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我都知道,对不起。”

  韶峰没想到他会道歉,了鼻子,把这难得的歉意收下了。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蝗祸,雪灾,天宇的水患,还有西沈果然和千年前一样”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楚衍呢”

  韶峰有些奇怪,这也太跳脱了吧:“他那个吝啬鬼我没让他进皇,现在应该还留在太子府混吃混喝吧。”

  “叫他来。”

  “恩”

  “我要问他一些事。”窗外又下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有些事,恐怕只有他知道。”

  那里太冷,栖绯需要一些被褥,一些好入口的吃食,轩辕剎穿过犹如迷般的墓,走到古墓外。

  昶山山顶的气候太糟糕,风很大,雪更大,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白,和记忆里一一样,也冷得刺骨,他不知道把栖绯藏在这里是对是错。之前他不在意,现在反倒觉得这个地方不合适了,可别处月冉不出瞬息就会知道栖绯在哪,只有这里不一样。

  他沈浸在自己思绪的瞬间,脚下忽然一陷,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轻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