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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打了个激灵,浑身都僵住了。她听见李逸扬温柔的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她的耳朵瞬时就热的发烫,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说,林灵,你完了,你死定了。

  暖香阁事件事过境迁,没人再去提那天的事。程浩然一想起自己的酒量如此之差,如此不够男人,他就郁闷;江磊一想起回家後那个凄风惨雨的夜晚,他就痛苦;李逸扬一想起自己找不到林灵时那种心噎在嗓子里的慌张,他就不愿回想;林灵一想起那天居然看到了别人xxoo,她就抓狂,不过一想到无良帅哥她又会觉得好笑。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人家就肯陪著她爬楼梯到处找人,是个好人呢。夏侯箫,我记住你的名字了,皇城这麽大,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大家连带著对暖香阁事件的起因──崔语欢的离去都绝口不提了。崔语欢就像夏日午後的一个梦,李逸扬浑浑噩噩的还没弄明白就突然醒了,再去追想,却早已烟消云散。以至於李逸扬後来再想起崔语欢,总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日子如水般从年少的岁月中匆匆流过,他们一行人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玩乐,仿佛一辈子都能这麽过下去。崔语欢凭空的来了,又凭空的去了,林灵最大的烦心事终於没了。她和李逸扬似乎又回复到了最初的亲密无间,只是林灵小小的少女芳心却多了几分扭捏和脸红心跳,少不得为了些小事口角,三日好五日恼的,种种光景尽难描画。林灵後来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景况总是分外惆怅,以前不明白什麽叫“难得”,一切只看作理所当然,好好的日子总觉无趣,非要闹些不好才甘愿似的;到後来,哪怕再想和李逸扬一起躺在草地上,静看天上云卷云舒也是再不能够。因为就算他们面对著面,也已是咫尺天涯。

  秋天气躁,得补,大补。

  五人正坐在怡然居,围著羊火锅补气养血。

  顾小米拌好一份调料递给程浩然,乖巧的说,“然哥哥,你的。不加麻油。”

  程浩然接过碗,一笑,“谢谢小米。”

  顾小米娇羞道,“然哥哥还跟我客气呢。”

  李逸扬阻住林灵往料碗里放辣椒的勺子,“够了,还加。”

  林灵说,“不辣不够味的。”

  “你本吃不了太辣的,等会儿又要到处找水喝。”

  江磊道,“羊好了你们就都在那儿说话吧。”说著一筷子夹过去,沾沾汤料送到嘴里,刚涮好的羊片又烫又香。

  程浩然永远都是那副美丽出尘的样子,就算吃著热气腾腾的火锅也如去王府赴宴般优雅高贵。不过吃火锅总是热闹的,江磊和顾小米又为了点莫须有的小事叫起板来。林灵动员李逸扬帮她在锅里找土豆片,因为火锅里的土豆片绵绵沙沙的特别入味。她又是说又是吃,汤汁一下子呛进了气管,一时辣的眼泪鼻涕齐流。李逸扬狭促道这是谁家小孩,真是脏死了,说著把从锅里捞出来的土豆片吃进了自己嘴里。林灵抽著鼻子可怜巴巴的看著他,泪眼凝噎。

  酒足饭饱後的五人出了怡然居,在集市上闲逛。

  前方皇榜张贴处围了一大群人正在议论不休,李逸扬他们几个也好奇的走过去看。原来是朝廷悬赏五千两银子捉拿近日在皇城犯案累累的采花大盗,天子脚下一向治安良好,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听说。街头巷尾早就有人议论说最近皇城出了个采花大盗,尽找没出阁的姑娘祸害。那贼人功夫高强手段狡猾,接连折了几个官衙侍卫都拿他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