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藏,不曾如此对人剖白过自己是在他的眼神下,令她有了勇气让那段不幸重现他定睛看她的眸光教她莫名心悸,他专注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竟然一瞬也不瞬从来没有任何一名男子,在知道她是哑巴后还这般看她他们到怡亲王府,无意中见到她,一开始看中她的美貌,尽管知道她已许给皇十一贝勒,仍然无所不用其极的接近她,可一旦知道了她是个哑巴,立刻就避的老远,装作压儿不认识她可他为什么这般看她贞仪回睇他漆暗的眼,竟然觉得他似曾相识尽管不可能,她却觉得自己见过他瞧够了他挑起眉。

  俊脸上乍现的笑意让她猛地收摄心神,红了两颊。

  她别开眼,心头一阵惊悸,竟然不敢看他他低笑:夜深了,你睡吧贞仪摇头,回过眼凝视他,瞠大的眸子凝着疑问,不解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他眯起眼盯住她,看出他眼神中的焦虑所代表的意义,半晌终于说出来意。

  确定你确实是贞仪格格天生的谨慎和自小生存的险境,让他练就一般常人没有的缜密心思再加以王府方面过了一夜仍未有动静,迫使他夜半亲自来求得解答。

  总是已料知结果,他仍然不信任任何间接的证据他要的是事实,不是猜测贞仪拿起纸笔。

  确定了我的身份,然后呢他眯起眼,目光回复冷峻。

  不要忘了你是人质我问你答,你没有多话的特权贞仪僵住脊背,一瞬间被打回原形他撇开眼,不再看她,转身吹熄了烛火,房内一瞬间漆黑,他的声音已去到房门口。

  你最好早日认清本分要明白你就算问了,我也不会给你答案房门重又阖上,他已离开。

  黑暗中贞仪突然觉得异常寒冷,她拉拢厚被紧紧裹住自己,单薄的身子在一层层被窝里发颤她不清他的心思,却发现自己的情绪在不自觉之间,已被这陌生的狂徒所左右桓祯师兄一踏出囚禁贞仪的石屋,才上了锁,背后就传来柔细的女声,轻声细语的呼唤他的名字。

  桓祯转过身,看到颜自正的女弟子,也是元戍的师妹就站在石屋后方的树林入口。

  这么晚了,林师妹还未就寝林元秀走到桓祯身畔,白皙秀气的脸透出一抹红晕。

  晚间我在林子里散步,看到师兄望这头过来,进了囚房,因为久久还不见师兄出来,所以元秀才等在这里。桓祯挑起眉。

  林师妹有事林元秀垂下眼,羞赧的微笑。

  也没什么事,只是好奇,不知师兄这么晚了到囚房里是审问囚犯他淡淡的接下话。

  噢我想也是如此元秀讨好的道。

  说自个儿好奇只不过是籍口,事实上她自从参与这桩行动,见到了桓祯后,便克制不住对他的倾慕他俊朗的脸庞,挺拔的体格强烈吸引着她,更叫人着迷的是他定睛注视人的眼神她同师父,师兄闯荡江湖许久,从来没见过这般出色的男子他是那种无论男人女人都会教他吸引的拔尖人物不说他出色的仪表和过人的智谋,单单他身上那股气势就足以摄人林师妹,他冲着林元秀撇开嘴,两眸掠过一抹解意的戏虐光芒。

  这座庄园位于城郊,晚间树林子里未必安全,下回别再一个人待到夜半,只怕有了玩艺,元戍兄要找我要人桓祯师兄元秀两颊越发红艳,脸上透着喜光。

  我要是出了事,我师兄做什么找你要人她明知故问,举止含羞。

  这桩事是由我发起,任何人出了事都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