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畅,标清楚了咖啡们的故乡。项澍背肌结实,线条顺着肌肉的纹理起起伏伏,大洲大洋在他的背上。

  然后祝苗又不得想到那几道抓痕,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印象深刻。

  那几道平行的红痕横亘在文身上面,泛红凸起。

  床上抓的。

  祝苗丰富的想象力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他突然大叫一声,猛地坐起来,吓得熟睡的猫咪都醒了,不满地甩动尾巴,无声地抗议。祝苗翻过身趴在沙发上,扯了抱枕盖在脑袋上,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本小黄书在项澍手上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了。

  想到这里,祝苗把手伸到沙发垫子下,抽出另外一本。两本书都是他刚刚察觉到自己性向的时候买的,那时候慌慌张张,在小书摊上,连老板的眼睛都不敢看,随便抽了两本,偷偷看的时候也是囫囵吞枣,根本不敢细看。

  祝苗把那一本书拿在手上,拿了两秒,又连忙塞回去,好像拿的不是书,而是烧红的烙铁。他又翻了个身,爬起来,伸手去把立式空调的温度往下调了两度,平躺着,默念“心静自然凉”。

  但他还是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又做些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之后眼下发青。

  已经一周多了,林周还是没回来上班,对外的说法是他从楼梯上摔下来,断了一根肋骨,得休养好了才能回来。祝苗知道内情,心里爽得很,看隔壁班来代课的英语老师格外顺眼,学习动力蹭蹭蹭上涨,月考分数进步了,名次往前走了五十名。

  祝奶奶还在医院呆着,这次呆医院的时间好像比之前都要长,祝苗很担心,尽量多抽时间去看她。但祝奶奶自个儿神不错,见祝苗的成绩进步了,高兴得不行,说是等毛背心织完了,再给他织条围巾。

  祝苗带着成绩单回去,先给一柠看了。

  一柠不动如山,点点头,恍如无事发生。祝苗暗暗失落,项澍在院子里抽烟,天气热,小池子里的乌龟经常爬出来透气,池子边垂下来的那根枝条上的叶子都被它啃光了。几只猫蹲坐在玻璃门处,伸长脖子紧紧盯着乌龟,乌龟不为所动,悠哉悠哉地往回爬,“扑通”入水。

  祝苗轻轻敲了敲玻璃,把成绩单隔着玻璃给项澍看,项澍抖了抖烟灰,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就这?就这?就这?

  祝苗简直不敢相信,趁着各种机会,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的成绩单,成绩单也不起来,就这么摆在吧台的角落,简直恨不得展览起来。

  项澍觉得好笑:“给你裱起来挂墙上好不好?”

  咖啡厅里有一面白墙,挂满了玻璃相框,相框里装的不是照片,是一些证书和奖状,大多是英文,祝苗从仅有的一些中文里辨认,这都是项澍和一柠两个人的咖啡师证书,还有参加一些国际比赛的奖状,看上去就能唬人。

  祝苗嘟哝道:“你倒是挂啊……”

  他不过上了个洗手间,回个头下楼了,看见项澍真的在挂!项澍翻出一个闲置的相框,把祝苗的成绩单装在里面,拿了张椅子垫脚,往最上头挂,一柠在吧台后面指挥他摆正位置。

  祝苗疯了,怎么真的挂啊!

  虽然他现在不是年级后五十名了,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左看右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