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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媸妍怒道,“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你犹豫半天是耍我吗”

  赵丹元忙道,“我并非存心犹豫,只是,只是觉得主仙人之姿,拒绝的话怎样说出口都是大不敬。”

  媸妍面色缓了缓,“那你说,我哪点没有这丫头好跟我不好吗”

  赵丹元诚然,“我也不知为何,或许主是更好的,但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第一个救我的也是她,她在我心中总是不同的,也许留下的影子太为深刻,却是说不出内情了。”

  这一席话,却令在场的媸妍和耿天赐都不禁触动了一二。

  媸妍点头,对胭胭和耿天赐示意,“你们先出去不要打扰,我来替他疗伤。”

  胭胭喜极而泣,赵丹元却吓得用被子盖住全身,“别,别过来,主,不要啊”

  媸妍忍不住咧嘴,正要再吓吓他,谁知门外疾风般闪来一个黑影,一个面色清俊的少年身手极为潇洒的到了近前,难得露出一丝无奈笑意,“妍儿,你又在作弄谁”

  媸妍庄严面目柔和了几分,“好了,你同他疗伤吧,这个良人果然是个良人,成全了他们倒是不错。”不过,也不是白成全就是了,逍遥侯,这个身份总是有些用的吧。

  她二人自从修习了枯木逢春术之後,便发现许是因为二人体质阳互为极端,内力可以相辅相成,两人之力贯通融合,早已不分彼此。而用那调和之後的纯内力为移花接木之术矫正疗伤,尤其有效,也因此她才敢教导浊派弟子走她的老路,但对於那些来路不明的“药渣”,她就没那麽好心了。

  媸妍正要出去,突然眼角瞥到痴站的耿天赐,心里一动,对耿天赐招手道,“你跟我来。”

  媸妍同耿天赐问了下二人进山的情况,知道是误入才放下心来,又问了赵丹元的背景为人,满意点头,待问完了,一时有些发呆。

  不管怎样,再见故人,她是欢喜的;想起他要娶亲,她又有点苍凉。想要分辨他如今的模样,不敢太着痕迹,模糊只知道他棱角明晰坚韧了许多,完全是个有担当的男子了。

  不过不管欢喜还是难过,那都是甘草的事了,又跟媸妍有什麽关系呢想了想,媸妍还是决定避过。

  耿天赐见她眉目有结,欲言又止,不由得心头一动,“主认得我”

  媸妍客气道,“名满天下的少年丞相,自然有所耳闻。”

  耿天赐不由蹙眉,“主足不出户,竟然还知道天下事,何况在下这样半年内上任的差事,真是耳听八方。”

  媸妍暗暗转了话题,“要保全这些姊妹,自然需要知己知彼,公子以为这里如何呢”

  耿天赐斟酌了一下,“对於女子在当世自然是好的,只是主方式未免过激,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媸妍知他误解练功之事,以为那些男子受了欺骗。

  她情知他还能为女子说句话,没面露鄙夷已经不错了,便也不计较。其实那些被当做药渣的男子多是曾欺辱过这些门下女子的仇人,还有那等贪欲急色的登徒子。

  “这些女子,大多是受尽了侮辱流落而来,当今制度,告官女子不利,除了钻研邪术,她们也没有别的法子。”

  耿天赐长叹了一声,“主说的极是,身为丞相,这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