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全数倾泻。

  沉默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是我。”

  完了又互相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不可思议。

  心魔：“明明是我怂恿你的。”

  吴缺：“我才是本t，我说了算。”

  心魔：“呸，要是你说的算才不会把我分出来……”

  秦断：“……行了都别吵了，反正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我找谁算账都不会错。”

  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俩熊孩子竟然能自己吵起来……不过这样的吴缺，倒是b先前那个虽然乖巧，但多少有些过于沉默的儿子有人情味多了。

  这么想着，心口突然就软了一下，秦断招了招，“过来。”

  那两人互看一眼，“你叫谁？”

  “……都过来。”秦断想坐直些，微微一动便被那剧烈的酸痛感打败了，有气无力的翻着白眼，“妈的，你们也太不是东西了。”

  吴缺轻轻咳了两声，伸去扶着他坐起来，心魔在一旁满脸不爽，却还是乖乖凑近了些，“g嘛……”

  他话未说完，就见秦断缓缓抬起一根指，点在他额心的血痕上。

  心魔的脸r眼可见的瞬间红透了，他啪地一声挥开对方的，凶狠道：“你是不是想si？”

  秦断搓了搓被打得发烫的指尖，挑起眉梢，“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唔。”嘴唇猝不及防的被人堵住，秦断噎了一下，瞪了眼突然靠上来的吴缺，抹了把嘴，“行啊，胆子挺肥，都知道以下犯上了……”

  “……没事别招惹他。”吴缺看着那人泛红的嘴唇，没忍住用指蹭了蹭。

  心魔本想顺着讽刺j句，可话到了嘴边却咽了下来，重重哼了一声，“你倒是护着他。”

  “……他是重要的祭品。”吴缺回道：“我们等了百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

  这句话说完，车厢里突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最后倒是秦断先笑出声，“更过分的事情你们都做了，这会儿又心虚个什么劲？”

  他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角落里，眉眼弯弯，略有些凌乱的长发披散下来，贴在脸颊边，衬得p肤愈发的白。

  吴缺心里一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很久之前，他们……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个身受重伤的父亲，也是这样病恹恹的躺在破旧的茅c房里，也会这样对他微笑。

  心魔额间的红痕闪烁了一下，似乎感受到半身的情绪波动，他抬起头，复杂的目光落在秦断身上，有那么一瞬间真想开口问问，你到底是不是他。

  可他不敢——他不知道违背天意会遭受什么样的代价，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这是否会影响到父亲的复活。

  秦断看出了他眼的犹豫，这样的眼神，他在燓冽和白伶之眼也曾看到过不止一次，如今早习以为常。

  如果窥破天意便是温予舒那般下场……

  秦断心一沉，旧友失焦的瞳孔在眼前闪烁——尽管对方不曾后悔。

  他的一辈子很长，可能抓在里又留下来的东西太少，上辈子他沉迷修道，更不曾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