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s
msp; 想到这里,宁霁冷汗直冒,怀中的甜蜜荡然无存。

  他想到被调离京中的那半年,他日日夜夜相思刻骨的煎熬,惶恐加剧了起来。

  她是君,他是臣,他想她时,连她的名字都不能写,画像更不能画,只能靠着记忆聊解相思,真的不想再试一次了。

  在京中,他好歹还能偷偷抬眼窥视圣颜,竖起耳朵捕捉她的声音,可是,如果被赶到千里之外,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宁霁颤抖着声音喊道:“快备马!”

  他恨不得立刻跪到白曦面前,像条狗一样抱着她的腿,求她别赶他走。

  宁霁急冲冲地赶到了昭明g0ng,路上好像有人在叫他,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前脚才踏进寝殿,一只茶盏便劈头盖脸向他砸来。

  额头一痛,他下意识地跪了下来,望着面前沾了血的碎瓷。

  “擅闯帝寝,宁霁你好大的胆子!”少nv的声音怒道了极点。

  白曦才刚刚晨起,只着了身轻薄的中衣,青丝如瀑,洋洋洒洒铺满纤背。

  她正坐在榻上喝早茶,谁成想宁霁就这样冒冒然地闯了进来。

  白曦随手抓过一件外袍,遮住窈窕的身形,斥道:“宁霁,你今儿个要说不出什么火上眉烧的事,朕就把你拉出去砍了!”

  她望向跪在门边的人发顶的小小旋涡,深x1了一口气,按下怒意:“回话!”

  “陛下,臣,臣昨夜唐突了陛下,特来请罪。”素来稳重的男人,声音颤抖得几yu破碎。

  白曦这才想起他还生着病,又瞅见他额头上刺眼的猩红,心下有些愧疚,念及他这些年来的功劳苦劳,到底是软了心肠:“无妨,昨日你病迷糊了,朕没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没放在心上……

  这一句话让宁霁如坠冰窖,他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地重复这句话,怎么能没放在心上?

  白曦望了眼他sh漉漉的相服:“你退下吧,念在你今日还生着病,擅入昭明g0ng的事情,朕就不追究了,回去好生养病吧。”

  宁霁恍恍惚惚地立起身子,一步三踉跄,他寒窗苦读十载,入朝五年,今已二十有三,小半生起起伏伏都不抵此刻来得心酸。